做?这陈封将他们当作冤大头不成?
然而就在他犹豫时,方真忽然眼珠一转,故意哼了一声,挤兑道:
“我们才两百人,便敢上门叫阵,你们胆怯避战,实在遭人耻笑,我看你们也不要叫什么虎头山四杰了,干脆叫虎头山四虫吧。”
郭海深闻言便知方真的意思,暗道一声得罪,便配合激将起来,故意露出一副失望之色:
“我原以为四位头领都是豪杰,今日这才堂堂正正上门挑战,可如今再见时,没想到四位头领竟成了这般无胆鼠辈,是我老郭看走了眼。”
方真一唱一和,大声道:“不错不错,这山上净是些软趴趴的卵蛋,你们也不要叫虎头山了,干脆叫奶头山吧!不,奶头可能都比你们硬些,你们还是叫窜稀山吧。”
“噗嗤……”
后面两百多个红云山喽啰憋不住,嘴里发出漏气般的声音,当场哄笑起来,却是一扫先前的紧张,士气大振。
“放你娘的狗臭屁!”
“你才窜稀!你全家都窜稀!”
一千多个虎头山喽啰心头火起,怒目而视,叫骂起来。
彭进也是大为恼火,又有些头疼。
这个逼说话太损,却是把他架住了,若是就这么避战回寨,怕是难以服众,传出去更成了绿林道的笑话,“奶头山”的诨号就摘不掉了。
“干脆一不做二不休,让小的们掩杀上去,把这两百来人杀得丢盔弃甲,擒住这陈封、郭海深……反正他们只带了这些人,简直是送上门来。”
彭进暗自嘀咕,眼神一沉,就要把心一横,号令全军杀将上去。
然而这时,石东擅自大步冲出阵,提着大斧,大声怒吼:
“好狗胆!竟敢如此编排老子!不就是比武吗,老子接了!看我不打烂你们的狗嘴!”
这人脑筋简单,却是个受不得激的。
周靖眼神一亮,二话不说持枪迎上,大喝一声:“来得好!”
彭进大急,赶忙高喊:
“石兄弟莫要中了激将法,快些回来!”
然而石东充耳不闻,自顾自埋头冲锋,眼睛死死盯着周靖。
虽然他平日里颇为钦佩这陈封的事迹,可此时火气上涌,也顾不得那许多了,只想用手中大斧争个高下。
双方阵前,两道人影快步接近,各自抡起武器,朝着对方猛砸过去。
枪斧交击!
铛!!
霎时间,好似平地里炸开一道惊雷!
石东双手虎口瞬间炸裂,鲜血狂飙,斧头竟被一枪砸飞,他手中只剩一截断开的木杆子。
刷——只见铁质斧头飞旋甩出,射出几十步距离,深深嵌入一旁的树干,发出咄的一声。
周靖换成单手持枪,枪杆搭在石东肩膀,用力一压。
扑通!
石东直接跪倒在地,只觉肩上像是挑了一座山岳,他用尽全身劲力去扛,憋得脸色涨紫,却也动摇不了分毫。
仅仅一回合,他便一败涂地!
看到这一幕,虎头山众人悚然变色,心生惧意。
彭进登时失神,他武艺只比石东稍高一线,见状不禁万分忌惮。
旁边,洪定先眼神一缩,却顾不得许多,提起金背大环刀便冲了出去,喝道:
“放开我山寨弟兄!”
“洪兄弟不可!”彭进大吃一惊,急忙要阻拦,却晚了一步。
刷!
金刀晃光,闪过眼锋。
周靖眯了眯眼,随手拽起石东往后一扔,接着提枪迎上。
他有心试试洪定先的功夫,便收了大半力气,以枪术对敌。
通体铁铸的长枪,不像木杆子那样灵动,只能直来横往,少了些精妙变化,但是势大力沉,有利有弊。
不过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