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“出生证和能不能上户口,并没有太多直接的关系。”
“黑户,多半都不可能是因为没有出生证造成的。”
“普查的人没有说的太明白,但我大概也知道了他们的意思。”
“我确实是一个来路不明的小孩。”
“领养都不可能出现我这样状况。”
“然后,我就拜托人口普查的人,把我画的抬头纸给了他们。”
“我说,这张抬头纸上的内容,很有可能是我亲爸亲妈留下的唯一线索。”
“我拜托普查的人,把这张抬头纸交给警察叔叔,再让警察叔叔帮我查一查。”
“没多久,我的阿爸阿妈就被警察叔叔给抓走了。”
“我甚至都没有去看他们一下,就去找家里有矿的亲爸和亲妈了。”
“你说,”易茗看向斐一班,“我这个人是不是有点无情?”
“我不觉得啊。”斐一班说,“人贩子被抓,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吗?”
“是啊,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,我觉得自己就是正义的化身,我开开心心地奔向我的美好新生活。”这句话,易茗是笑着说完的。
笑容里面尽是浓得化不开的苦涩。
“如果你的阿爸阿妈,在你第一次问的时候,就没有隐瞒,或许还能够理解一下,这种故意欺骗你的情况,哪怕不带任何感情色彩,我肯定也是站在你这边的。”
“谁说不是呢?”易茗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。
而是指着前面不远的地方,说道:“很快就能看到你的面包车了。”
在现在这样的节骨眼上,斐一班又怎么可能会去关心一台面包车?
可是,易茗已经明显没有了再讲下去的意思。
斐一班也只好就此作罢。
这毕竟不是一个会让她感到快乐的故事。
斐一班敢肯定,这还仅仅只是易茗故事的冰山一角。
要不然,她也不会把现在的这一个,列为可以随口和他说的范围。
当然了,随口的前提,是众所周知。
如果大家都不知道,想来易茗连冰山的一角都不会拿出来和他分享。
斐一班见好就收:“好嘞,我得看看我的面包车,到底被你拆解成什么样了。”
有些事情是记不得的。
越着急,就越要有耐心。
偏巧,他现在穷得就只剩下耐心了。
易茗对斐一班么还有追根究底表示满意。
她笑着回应道:“车架是……”
“车架是车架,轮子是轮子,原来该什么样,现在就还是什么样,是吧?你想说什么我都会背了。”
“大斐好记性。”
“没法和易茗比!”
互相吹捧着,就到了废弃的水泥厂。
再次来到水泥厂。
斐一班就看到里面已经焕然一新了。
原本层层叠叠的灰烬,已经彻底被清理。
空间看起来都大了很多。
也明亮了很多。
关键是,还非常地干净。
已经报废的面包车,很快就映入眼帘。
面包车的车架,被改造成了一间小型的白茶博物馆。
有很多图片,介绍易家村的春茶还有秋茶,以及春茶秋茶里面的各种节气。
再有就是白茶的一些制作工艺。
原本破破烂烂的一台面包车,摇身一变,竟然成了一个白茶博物馆。
饶是斐一班自认为是做设计的,都没有深入到这样的程度。
那四个已经有点破破烂烂的轮子,去掉轮胎之后,轮毂全都被安到了墙上。
移植了一些村子里随处可见的野花野草。
看起来,竟然也是别有一番风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