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吧。”
“我人都可以洗干净了送给你,眉尾的这颗痣又算得了什么?”斐一班停顿了一下,动了动十指紧握的手,用自己的无名指,勾了勾易茗的,略带试探地出声问道:“还是说,女朋友想要男朋友送的钻石了?”
“大斐去过长城吗?”易茗再次选择回归正题。
试探失败。
斐一班并不意外。
本来也没有真的要做出什么承诺。
时不时地提一下,找找存在感而已。
以分手为前提的恋爱,节奏又怎么可能这么快?
和斐一班在一起之后,易茗发生了很大的改变。
但骨子里,她还是那个不愿意给出任何承诺的鸡蛋女孩。
她不是对斐一班没有信心,是对她自己。
这一路走来,她深深地伤害了真正爱她的阿爸阿妈。
亲生父母对她的态度,又让她觉得自己是整个世界的累赘。
哪怕有一点点的作用,把她生下来的人,也不可能弃她如敝履。
从十三岁到二十五岁,对自己的不认同,一直如影随形。
这不是一天两天,或者一场开始时间还很短的恋爱,能够彻底改变的。
斐一班为此做了足够多的心理准备。
他时不时地把关于未来的可能和设想拿出来说一说,也算是让女朋友“脱敏”的一种尝试。
既然是意料之中的事情,斐一班也就没有太多的失望,很自然地接下了易茗新开的话题:“去过,但我没上去,就在车上坐着。”
“呃……不到长城非好汉诶,你到了长城底下,都没有想做个好汉?”
“你不觉得好汉那两个字,一听就非常粗犷吗?你男朋友这种从漫画里面走出来的颜值和身材,和好汉有什么搭边的地方吗?”
“说的也是!就冲我男朋友这颜值,说什么都一定是对的!”
“我女朋友可真是越来越上道了!”斐一班嘚瑟完了,才说出了真实的原因:“主要我不太喜欢台阶,走个楼梯都能让我不开心一整天,爬长城那种只能靠两条腿上去的,就肯定不是我的菜了。”
“走个楼梯能不开心一整天?”易茗第一次听斐一班提到这样的禁忌,不无意外地出声追问:“所以大斐在水潭别墅住的很不开心?”
“没有啊,为什么忽然这么问?”
“因为没有电梯啊。”易茗去过斐一班在厂区的家,知道那里面是有电梯的。
“但那里到处都是我女朋友对家的设想啊。”斐一班蛮不以为然的说:“上去虽然有点麻烦,下来我经常都是直接从扶手滑下来的。要是给我块滑板的话,我的速度还能更快。”
“是这样吗?”易茗似笑非笑地问。
“当然是啦!”
“哦,好的吧。”易茗嘟囔了一句:“既然这样那就算了吧。”
“不能算了!你这语气不对劲!是我说错了什么,还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?”
对于自己在意的人,斐一班的心思比谁都细腻。
易茗闭着嘴巴,有点可爱的左右摇着脑袋,嘴巴里面还发出了类似于哼的声音,但表情明显是愉悦的。
这个表情的话,和生气肯定就不搭边了。
“快告诉我什么事!”斐一班用自己的两只手,把易茗的头部动作给限制了起来,霸气侧漏地表示:“你不说我可就亲你了。”
易茗直接把斐一班的威胁变成了现实:“说这么多,还不如直接做!”
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斐一班从易茗的语气里面,听出了一丝丝嫌弃,仿佛在说当代大好青年的脸,都快被你丢光了。
斐一班顿觉自己浑身的火都在往外冒:“有本事,哪天韩女士不在,你再和我说这句话!”
“男朋友连好汉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