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!
“没耽误时间吧?”
祁默怀中抱着一台仪器,撤退任务紧急,他带不走研究所里的那些重型仪器,但是抱走一台主机是没问题的。
其实这仪器也不算珍贵,去了长野还会有更好的。
只不过在桑洲窟待了这些年,过惯了穷日子,祁默把这些研究仪器当成了自己的孩子,此刻唯一的外套都脱了盖在仪器上遮雨。
蒋度注意到,此刻的祁先生似乎和半小时前的不太一样。
没记错的话,那时候祁先生似乎是要等待什么实验数据,脸上写满焦急。
而现在……
那股焦急之色,似乎不见了。
只不过此刻不是交谈的时候,蒋度连忙指了一个方向:“您来得正好……赶紧登船吧,上面有专门为您预留的位置。”
祁默抱着仪器匆忙冒雨,远方一位从飞艇上下来的工作人员开口。
“您好,这边是登船方向……”
祁默抬眼看了下对方。
这是一个长着暗然面孔的青年,气质与他印象中的北洲战士截然不同,嗓子里发出的声音也沙哑低沉,听上去没什么活力。
而那张面孔,让祁默觉得有些眼熟,总觉得以前好像见过。
恍忽了一瞬。
祁默在指引下抱着机箱登船,一路上默默想着往事。
他进入桑洲窟已经有二十年了。
在那之前他也曾在东洲实验室进修过,在针对古文会的屠杀开始之前,东洲曾有一个十分出名的“家伙”……
他想起来这张面孔为什么会让自己觉得熟悉了。
这个青年,和当年的大都区议员助理赵西来,长得十分相似,只不过气质截然不同。
此刻的青年看上去很颓废很丧,没什么生机和活力。
祁默抱着机箱,在这位救援人员的带路下进入专属的舱室,关于高价值救援者,源能艇上预留了专门的休息单间。
分别之际,祁默忽然开口:“抱歉……我有一个问题。”
负责引路的青年沉默回头。
“你是姓赵么?”
“……”
脸上没一点朝气的青年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,只是怔了一秒,有些茫然地重新审视眼前人。
反而是路过的一位志愿者笑着替他开口,“祁默祁先生是吧,您在这里休息就好,赵器是个闷葫芦,不擅长说话,不过他人是好的。”
“……”
青年对此也没说什么,只是点了点头,算是表示歉意,然后便转身离开,继续投入大雨之中。
祁默则是怔怔看着那个青年远去的背影。
姓赵,而且叫……赵器。
如果他没记错的话,当年离开东洲的时候,赵西来的儿子已经出生了。
就叫赵器。
……
……
“呼呼呼……”
大风刮过。
顾慎睁开双眼,映入眼中的是一条条不断从昙曜裂口中喷薄而出的火山碎屑,犹如倒灌水帘。
时间有限,他的精神力只来得及恢复了一些。
但因为先前有了凝聚一次真理.熄烛的经验,这一次的精神具现会轻松一些,现在这些精神力,已经足够释放第四发熄烛了。
他站起身子。
净土和炽火缭绕,将周身包裹。
“冬……冬……”
此刻的昙曜地底,依旧回荡着低沉的鼓点声音。
只不过在阿喀琉斯之踵的连续射击之后,这如同心脏般的跳动声音,已经微弱了许多。
顾慎没有犹豫,跳了下去。
下坠过程之中,他的炽火火苗围绕散开,捕捉着这座未知之境的八方气息。
他“看”到了许许多多被熔岩炎浪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