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有些莫名其妙,站在楼梯上看她走远了才收回目光,骂了一声∶“我艹”,这娘们儿,还真特么当自
个镶金边了。”
话音没落,后边却有人笑着道“哎?老王,这是说什么呢?谁镶金边了?”
说话间,张发奎也顺着楼梯下来。
王超回头,眼神中闪过一抹嫌恶,随即哈哈笑道∶“老张啊~没说啥,这不前几天,科里的汽车坏了,换了一个化油器还是什么,就花了五十多块钱,这特么不是镶金边了?“
张发奎推了推眼睛,皮笑肉不笑道∶“哈哈,修车嘛~不都那样儿。还是你们稽查科好啊!汽车就两辆,还有两台挎子……”说着直喝牙花子∶“出去干点啥都方便。不像我们信息科,全都耍笔杆子,半辆车也没有啊!有点事儿还得跟处里借。”
王超哪会听不出张发奎阴阳怪气。
他们俩算是老对头,嘿嘿道∶“老张,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!我们稽查科风吹日晒的,碰上有行动,角说下雨下雪,就是下刀子也得往外冲。哪儿比得了你们信息科,早八晚五,旱涝保收,福利待遇还一点不差。”
张发奎停在王超上面的一级台阶上,似笑非笑道“要不,咱俩换换?”
王超嘿嘿一笑“这我可说了不算,要不你找处长说说去?”
张发奎摆摆手“开玩笑,开玩笑~老王,走啦啊~”
说完越过王超,径直走回自己的办公室。
王超则注视着,一直看见他开门,这才迈下最后一级台阶。
他却没回自个科室,而是来到杜飞门前,抬手敲了敲门。
杜飞正在屋里思忖刘心如的事儿。
听到敲门声,说了声”进来”。
几乎同时,王超推开门,哈哈笑道∶“杜科长,忙着呐~”
杜飞诧异一下,没想到王超会来。
站起身,热情的迎上去∶“王科长,稀客,稀客~”
王超反手把门关上,笑着道“早想过来,这不最近你忙着东洋访问团的事儿,怕耽误你工夫。”
“看您说的,您是老同志,过来指点指点工作,给我出出主意,哪能是耽误工夫呢!”杜飞一边倒水一边回道。
完事儿端着杯子放到茶几上“王科长,你坐。”
王超顺手把头上的趟戎前进帽摘下来放到边上。
这是他的一个特色,据说是一位老领导送的,几乎天天戴着。
帽子是深棕色的,上面的趟戎有的已经磨秃了。
王超摆摆手“瞎~我就一个粗人,当工人的出身,没读过什么书,比不了你们,不是高中,就是大学。”
杜飞笑呵呵道“哎呦,可不敢这么说,劳动人民最美丽。现在大学毕业都得先向工人农民学习,到一线岗位去锻炼。”
王超这是头一次单独跟杜飞聊天。
上次在鲁光办公室见过之后,在他心里对杜飞颇有些刻板印象。
觉着一个小年轻,仗着有点关系,毛还没长齐,就当科长了,很不以为然。
倒是没想到杜飞这么客气,说话也好听。
令他对杜飞的印象好了不少,称呼也变成了“老哥老弟”。
俩人聊了半天,等临走的时候。
王超拿起帽子,低头拍了拍上面不存在的尘土,忽然道∶“杜老弟,小心姓张的,那人……当面一套背后一套,可阴着呢!“
杜飞一愣。
没想到王超这人还真是直来直去。
估计这次来,前边说那些都是铺垫,就为临走的时候能把这句话说出来。
杜飞笑了笑“老哥,谢您提醒,我会留心。”
王超站起身“走了,回头有机会请你喝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