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就很好,家世同咱家相当,人品性情也都是极好的,为人处事也妥帖。”蒋氏感慨一句,从前还不觉得,如今便看出自己这个大弟妹着实难得了。
“舅妈这样的实属难得,百里挑一都不为过了,就不知小舅舅有没有大舅那么好的运气了。”李梅儿亦是赞同地点头附和。
“其实我也知道大户人家出身的小姐好,但毕竟从小生活的环境不一样,硬是凑在一处,难免难受。”蒋氏叹了口气道。
“谁说不是呢,就汪太太前些日子来,还在跟我抱怨呢,说是她娘家侄子前几个月新娶了一个媳妇儿,是个被皇帝老儿罢了官的官家小姐,虽说如今是罢了官了,但从前也是正儿八经的官宦之家呢。”李老娘听着媳妇儿和孙女儿说了这么久,也忍不住插进话来。
“那小姐人怎么样?”李梅儿好奇问道。
“能怎么样,就那么个娇小姐,真个比菩萨还难供奉,菩萨无非就是早晚三柱香,咱自己还能得个心安。这位小姐,非但横针不拿竖线不拈,每天更是挑衣捡食,也不知哪儿来的臭讲究,一只正下蛋的小母鸡,说杀就杀了,足足在厨下炖六个时辰,先不说这得糟蹋多少柴禾,待把小母鸡炖好,你可是吃哪。偏又是嫌油又是嫌淡的,你要是嫌油,你何必非要吃鸡汤呢,吃青菜就行,绝对不油。你们猜最后怎么着了?”李老娘向来会说相声,最后还留给尾巴给母女俩猜。
李梅儿想了想,便笑道,“定是只取鸡汤用来涮小青菜吃。”
李老娘顿时惊讶地看向李梅儿,问道:“你咋还知道有这种吃法的?”
李梅儿笑回道:“祖母知道我最爱折腾些吃食了,我曾经跟四明道长借过一本食谱,上头就有这么一道菜,就是只用清鸡汤,煮一根白菜,我看那陆家人煮的许多素菜,也要用上好多鸡汤吊味儿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