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明显的差距,甚至白广琪也知道这一点。但他依然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宋鉴,正是因为此人的本领不足,好控制,不敢跟自己顶着干。
白广琪冷笑道:“白日做梦!大凉军实在是目无天下英雄啊,真把我二十万大军当成是泥塑的?”
“我们正愁怎么把大凉军引出城外聚歼,想不到他们自寻死路,若不成全,连老天都会看不下去的。”
众将哄然大笑。
冀州军已经做了很长时间的战前动员,高层将领们都知道,大凉军总数也就是三四万之间,无力与他们正面交锋的。
“报,主公!袁立家主领大军五万前来支援,已经在三十里外扎营,带着几十名亲卫来到军营中。”
“哦?袁立终于不躲啦?”
“呵呵,他恐怕也听到了风声,知道我军即将全力进攻大凉军,所以带着大军想来捡捡便宜吧。”
白广琪失笑道:“我可不怕他来捡便宜,只要他的大军愿意听指挥便是。”
袁氏已经从明面上臣服于白广琪,所以冀州大军能在徐州来去自如,只是袁立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交出自己的大军。
站在袁家的立场上,这种做法也能理解,冀州军势大,谁知道他们交出兵权之后会有何后果。万一白广琪反悔,几队甲士就足以让袁家死无葬身之地。
可是,站在白广琪的立场自然心中不爽。
亲卫带着袁立与几名袁家将领入得帐中,袁立的态度非常温顺地行礼,丝毫不因为他跟白广琪之间的年龄差距而有犹疑。
这样的态度让白广琪心中缓和了许多。
“袁家主不必多礼,不想徐州军元气未复,袁家主竟亲率大军前来助阵,我心甚慰啊。”
袁立一抚胡须道:“主公,老夫听闻冀州军要与大凉军决战,岂能置身事外?而且我徐州军也跟大凉军交手多时,略有心得,能助主公与各位将军加深对大凉军的了解。”
白广琪与宋鉴对望一眼,微笑道:“袁家主想必还未收到消息,我军与大凉军已有交手,而且嘛……多少还占了些便宜。”
袁立肃容道:“那两次战斗就发生在徐州境内,袁某岂会错过,但是老夫怕的就是冀州军因此轻视大凉军,轻率地与之决战,这才赶紧点兵前来。”
“大凉军之军力,实不可小视,不能以兵力多少估算,他们的远程火器威力大得不得了,不论是实际杀伤,还是打击我们的士气都是毁灭性的。”
白广琪脸上露出不悦之色。
宋鉴立即站了出来:“袁家主!莫要把我冀州精兵与尔徐州军相提并论!我们的兵力远远超过了徐州军,而且南征北战经验丰富。”
“你看从冀州一路杀到徐州,我军可曾一败?军心士气正处于巅峰,岂是区区大凉军能打压得了的?”
袁立默然站立,神色也变得冷然。
他好歹也是袁家家主,过去太平之时,地位犹在白广琪之上。想不到他好心好意地来给予忠告,却被如此轻视。
那个宋鉴算是什么东西,不过是士族养的一条鹰犬,白广琪竟是让他来打发自己?
白广琪脸色缓和,露出一丝虚假的笑容:“好了,自古骄兵必败,这个道理我是懂的。你的好意我还是明白的,而且五万大军将使我军拥有更大的胜算。”
“现在我们可以着眼于如何在战场上打败大凉军,不知袁家主有何建议呢?”
白广琪还不想直接跟对方闹翻,再者也想展现一下自己的胸怀,主动来打个圆场。
其实以白广琪的出身,对于袁立是既重视,又敌视。
各世家之间,只有对等的大族才有资格与自己平起平坐,不过各世家之间同样是竞争关系。
假如袁立不是受挫于大凉军之手,那么他一定不可能臣服于自己,现在两军就是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