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致使国势渐衰。”
“山河之固,在德不在险。”燕王低头沉吟道。
阳鹜拱手道:“我王大德,有上古遗风,燕国幸甚。臣闻段部阳士伦,忠毅清俭,诚信重义,旁人不及,若我王能收此人,则段部之臣民心不惧矣。”
燕王若有所思:“你所说阳士伦,岂非阳裕,阳左丞。”
阳鹜点头。
燕王抚颌道:“内举不避亲,阳士秋,为国举士,我燕国之幸。”
慕容皝举起宝剑指天,对众将士喊道:“我燕国之师,解民倒悬,只惩元凶首恶,其部臣民,百姓,我军须秋毫无犯,众人知否?”
众将士山呼:“诺。”
兵过柳城,只见有山傍河而立,形胜壮美,燕王问及左右:“此山有名否?”
只见慕容翰驱马向前,向燕王禀道:“此山名为龙山,春秋时燕国召公由此东出平东夷,曹操北征乌桓坐镇于此。”
“龙山,此名甚好,我燕国以后必南图中原,段部平定之后,我燕国南面将直面石赵。棘城狭小,传令,调兵颇为不便。今后我燕国将以山之阳,水之阴地营建新都,曰“龙城”。意为,我燕国将龙跃九天。”
众人皆称善。
兵至令支城,只见燕王率大队人马急攻城池,另派慕容霸埋伏于城旁密云山中,此乃南逃石赵之必经要道。
那令支城,城大难守,加之段部这几年丧师失地,损兵折将,将无斗志,兵无士气。那燕国军容齐整,再攻城前已派出细作,混入城中,晓以利害,俱以呈词,那令支城百姓无不箪食壶浆,以迎燕师。
更加之那慕容翰的大纛旗立于燕军中军之内。旗上大写一个“翰”字,守城士兵见此俱已胆寒。不多时燕军便拿下了令支城。
却见城破之时,那段辽携段龛,段勤,段思等段部王族出奔石赵。
到底是料想不差,慕容霸于这密云山中截获敌之去路,不料此时石赵派兵接引,慕容霸与高弼只得奋力死战。
“慕容霸,情势危机,干脆杀了段辽,已绝赵望。”说罢高弼正欲向段辽砍去。
“万万不可,敌国君主,我辈岂能善断。”说罢伸出弯刀挡住高弼。
只见那赵军从南面似潮水而来,高弼和慕容霸且战且退,渐渐往令支城退却。
那燕军,前有赵兵突袭,后有段部敌首在军中,力有不及。
只见那两军相接之际,那段部众人趁燕军排兵间隙径直往赵军方向杀出。
那慕容霸和高弼拍马上前,意欲阻止,到底那段氏众人也是久经战阵。只见那几人左冲右突,相互掩护。渐渐向赵军靠拢了,那赵军也向那几人冲来。只见段龛,段勤,段思等人强突出重围,那段辽将要突出之际,那慕容霸从侧面杀出,其马大骇。那段辽从马上跌落,周边军士愤而欲斩之,高弼制止。
慕容霸喝道:“众将收兵,非我令不得恋战。”众将士急急向令支城进发。那赵兵见燕军军容渐整,难寻战机,便也往赵境退却。
“到底使段龛、段勤、段思等人逃脱,我燕国有隐忧。”高弼忧心忡忡的说道。
慕容霸倒也是自责不已,自请上表请罪父王。
燕王慕容皝自领军入令支段部王宫,却见段部不惜民力,那宫室比之棘城燕王宫更显宽大,这段部首领所走甚急,宫中眷属,各部官长,皆未带走。加之那燕军所过之处秋毫无犯,段众皆安。
“报燕王,阳裕已至宫外。”一军士急急向燕王处而来。
燕王闻之大喜,欲亲自出迎。
慕容评忧惧,向燕王说道:“今段部新附,恐其有诈,望王兄三思。”
燕王不以为意,说道:“评弟毋须忧虑,孤正欲取天下。阳士伦,段部人望,若收的此人,段部臣民必倾心相归,我燕国无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