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的说道。
“王伯,若不为此事,霸儿不忍啊……”
“何人在此喧哗?”
一声雄浑声音从身后传来。原来燕王已从内庭走出,见此宫门喧闹,故欲一探究竟。
“拜见燕王。”众人皆拜,独那段先不拜。
只见旁边守卫惶恐,赶紧压着她的身子,意欲让他跪拜。
“休的碰我。”段先好不退让。
燕王疑惑,问道:“此女子何人?”
那慕容霸忙上前去道:“此乃段部公主,段先。”
“哈哈,原是段部族人,算起来和孤还是亲戚呢。”燕王笑道几欲上前。
“掠人国土,夺其臣民,虽为亲戚,焉知不是虎狼?”段先只退后几步不卑不亢道。
“放肆,来人把他轰出去。”此时慕容评也赶来,示意卫士把她架出去。
“唉,评弟莫急,且听她有何说辞?”燕王到底是一国之主,颇有威仪。
“好,你且听着,你燕国两代君王母妃俱为我段氏女,你算起来和父亲也是叔伯兄弟,弟虽有错,做兄长的教训便是,何苦杀伐至此。”段先愤愤然说道。
燕王不恼,只见其盯着段先良久,缓缓说道:“孤来告诉你,你段部名为兄弟,暗通赵国,此其一”
“先者攻我城池,掠我臣民,此其二”
“国政不修,群情不附,百姓无居所,任用奸佞,此其三”。
燕王长叹一声,“孤,屡次三番告诫,可惜实乃这次段部心意已定,欲背燕投赵。我燕国也有万兆臣民,大树犹砍病枝,蔓草还需铲除。今若放段部投赵,他日必为我燕国大患,孤不得已须拿下。”
段先听罢不语,这段部这几年国势衰败,兵连祸结至此原有耳闻,听燕王语,这亡国也在情理之中。
见此情形,燕王神色稍缓,便问道:“你姑妈就在我王城之中,何不投她?”
慕容评唯恐有失,说道:“段后原有此意。奈何世子忠心体国,原以国事为念,恐多不便,故而……”
燕王只略一沉思,“原是担心别人闲话,孤是明了他为这世子名头所累,既如此,不勉强,哪位宫人愿意收留此女?”
“父王,儿臣……”那慕容霸正欲上前,却被慕容翰拉住,慕容翰上前说道:“臣闻得,公孙夫人最近新得一儿,与段先侄女年岁相仿。且她性素单薄雅致,宫中冷落,送她处最为合适。”
“原是这样,翰兄好安排,原以为翰兄只是通晓军旅之事,没想到于这宫闱之事也颇多留意。”燕王笑道,燕王忽而又转念道,“早年公孙夫人也与你相熟,便宜行事啊,哈哈。”
慕容翰赶紧请罪道:“燕王取笑了,仅为我王分忧而已。”
“既如此,下召,送段部公主入公孙夫人宫中扶养,安例发放月俸,等同公主。”燕王想了想,又侃侃说道:“既如此,把公孙夫人的位分也抬一下吧,晋为嫔。”
“是。”随行内侍尖细一声回道。
“臣谢谢我王。”慕容翰向燕王谢道。
“儿臣替段姑娘,谢谢父王。”慕容霸也忙不迭的谢道。
旁边的慕容评笑道:“你小子,岂非还担心那小妮子走了不成。”言罢大笑,众人也笑。
“王叔说笑,侄儿看见此女孤苦伶仃,别无他意。”慕容霸羞煞了。
“霸儿,宅心仁厚,孤心甚慰。我燕国不为难女人。”言罢燕王遣内侍安排此女子。
那慕容霸想随行而去,却被慕容翰死死拉住。回头看他,却见他摇摇头,慕容霸心下已明,不作他言。
退朝完毕,那高诩连家都未回,径直往王寓府中而去。
那王寓虽为长史,然其府颇为偏僻,仅为两进小院落,府中只有老仆数人,马仆一人而已。这燕国虽地处偏远,国小财乏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