错杀冤杀之人也不多你一人。”
兰妃缓缓拭去公孙贵嫔的泪水,“燕王也宠你,如今你俱得两子,把你两儿悉心栽培,方为精要。”
“姐姐说的是,我心已死,可如今复见慕容翰,不由的……”
兰妃猛的捂住她的嘴,“你只能当他死了,宫闱大忌,姐姐提醒你。”
“妹妹知道。”
北苑的草原上尚有隐隐积雪,此刻一匹黑骏马驮着两人,奔驰在旷野之上,漫无目的的不知道往何处。只见骏马蹄后之后雪片飞溅,升起一片白茫茫的雾气。不多时那黑骏马奔跑至河边,却因力不能支,前蹄一扬,马叫嘶鸣,把那两人都摔下马背。
那两人在雪地之上双双翻滚,却见那段先爬起来,径直往前走去,那慕容霸连忙追上前去奋力抓住段先的手臂。
却见段先奋力挣脱道:“切莫让奴家段你的前程。”说罢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去。
只见慕容霸在起后面大声喊道:“小心。”
这河水岸边,湿滑泥泞,加之下雪之后遮蔽地面,旁人不注意就会扳倒,那段先正在气头之上,便也什么也不注意,径直而行,不小心就摔倒了。
只见慕容霸刚要蹲下,搀起她起来,段先却没好气的说道:“我身轻位贱,配不上公子的大驾。”言语之间就将他挡开,意欲自己独自站立前行。
没走几步路,又摔倒了。
慕容霸不由分说的抱起他,找到一处干燥平坦之处轻轻将段先放下,低头俯下身子查看了她的脚踝,却见扭伤之处肿胀不止,关节之处乌青发黑,已然不能前行。
慕容霸不由分说的,捧起地上一摊雪搓其脚踝,欲消除肿胀,渐渐的,段先那脚疼痛渐消,慕容霸的手确是通红。
“你倒不似其他的公子王孙搬蛮狠无礼,倒也颇细心。”段先确是已无刚才忿忿然之情。
却见此时慕容霸出神的盯着段先的脸看了许久,段先有些恼怒:“刚才还说你不像其他公子王孙,怎想你也如此孟浪。”言罢转身要走。
“段姑娘,在下失礼了”慕容霸略带歉意的说道,“只见姑娘之眉如黛山却稍短,若……”
“若是何如。”
“若能日日独享汝之画眉之乐,却也此生幸事”慕容霸鼓足勇气说道。
只见段先脸色绯红,脸颊一蹙红晕确似朝霞掩映分外好看。
“你却轻浮,羞。”段先嗔羞
慕容霸也不由分说,背起段先在那原野之上缓步而行。
只闻段先说道:“我确是国破族灭,只幸得汝之收留,终不如其他贤良清正女子,汝若真欲娶吾,复悔否?”
却见慕容霸指着远处的白雪皑皑的青山说道:“我以此白雪青山为誓,我此生非你不娶。”
却听段先说道:“你快放我下来?”
慕容霸不知何意,只得把她放下,只听闻段先道:“我愿听闻先汉卓文君者以白头吟书于司马相如,现如今你炙手可热,若燕王不许,你当何如,你若有二心?”
“皑如山上雪,皎若云间月。闻君有两意,故来相决绝。今日斗酒会,明旦沟水头。躞蹀御沟上,沟水东西流。凄凄复凄凄,嫁娶不须啼。”慕容霸指着白雪苍云说道:“愿得一人心”。
段先和道:“白首不分离。”
只见这旷野之外,白雪之下,溪水潺潺,远处白鹭展翅欲飞。两个年轻人相拥入怀。
太阳已然下山了,那棘城城门已然关闭,却见慕容霸搂着段先,在马上缓行,已到棘城城下。
“来者何人,岂知我燕国有令,一更三点暮鼓已过,城门紧闭,行人各回其所,不得违令。”
“我乃慕容霸,平狄将军,速开城门。”慕容霸在马背上喊道。
“什么平‘低’、平高的,小人只知军令,诏令方得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