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,霸儿智勇双全,才堪大任,你放心歇息吧。”燕王转身将要离去。
却见慕容军拉住燕王的手说道:“燕王,我担心的就是霸儿。霸儿年岁尚轻,过刚易折,且他与王伯、刘佩、高诩想来交好,臣恐……”
燕王缓缓将他扶下,“军弟,我燕军之中但奉军令行事,霸儿不会有事的。”
只见慕容军将燕王的手拉的更紧了,“王兄,军中之事,瞬息万变,皆难料。我就是拼的这一身病体残躯,也保慕容霸这侄儿无恙。”慕容军再也睡不住了,起身向燕王说道,“后辈人才难得,若有闪失,国失柱石。”说完,向燕王跪拜不起。
“军弟有此提携后辈之心,实我燕军之幸,那这样子。”燕王执意让慕容军躺在床上,“此偏师由你和慕容霸同领,也方便照应。”
慕容军脸上露出久违的笑意,晨光铺地,从东厢的窗棱直入室内,室内甚是敞亮。
“多谢燕王。”
“军弟,抓紧养病,大军不日就将出发,到时切莫延误。”言罢,燕王和侍从退出偏殿而去。
那日,众人议完事,各自回营。如今慕容霸也有自己的亲卫部曲,慕容霸年少英才,母族又为匈奴氏,更兼父王偏爱,他的部众比之他人更显活力与包容,不但有鲜卑族人,也有汉族、匈奴、扶余等。
慕容霸回到驻地,便吩咐他的参将高弼早早整备军械武备,收拢各营中将士,抓紧休整,以备出征。
却见高弼说道:“将军,营中之人今岁连日苦战,皆有疲态,如此连日征伐,下臣唯恐生变。”
“今日,你可听到有什么议论?”
“无非就是,宇文势大,不可轻取。非我燕土,不须如此拼命。我燕军夺人资财也非正道,诸如此类。”
“高弼传令下去,一个时辰之后各营在军中校场集合,我要亲自向营中将士训话。”
“慕容霸,这妥当?”高弼不解的问道。
“我燕国立于北境,所赖将士同心,赏罚分明,若非如此我燕国岂能由一蕞尔小邦,渐并平州之地,你且无疑,只传令便可”
“既如此,臣领命。”高弼退下,传令各营到校场集合。
这一日军中旗帜迎风吹扬,各营将士齐庄整肃,只闻得军马喘息之声。
慕容霸慨然登上高台,左右参军副将排列。慕容霸眼睛扫过高台之下的军阵,心情不由一阵愉悦。高弼果然干练,练兵有方,没有给我慕容霸丢脸。
慕容霸定了定神说道:“军中将士们,今已到年关岁末,将士之中有做父亲的,家中有嗷嗷待哺的小儿。有做儿子的,家中有待侍奉的年迈高堂。有说好亲的,只等洞房花烛夜。”说罢往校场后方望去,“小戴,听说你家娘子乃有闭月羞花之荣,好福气”众人一整欢笑,那人也不好意思。
随即慕容霸正色道:“我慕容燕国此番出征为何?宇文虽未进犯,然其作恶多端多矣,北部边城之中,有谁家不被其劫掠,遥想先王慕容廆,宇文乞得龟攻我边城,大掠而去,家家户户皆缟素,儿失母,妻失父,高堂老母失雏儿,谁不能忘。”
闻听此言军中北地将士皆心有戚戚,不禁流下热泪。
“想我父王刚得位,内有慕容仁之乱,外有段部、石赵、宇文三家攻我棘城,拼死抵挡,敌才退却,然各位田庄地产,屋舍村落,皆被损毁,岂非宇文之过也。”
将士中间四下议论纷纷,只见刚才那个打趣的士兵率先喊道:“誓随将军,灭宇文。”
校场军中,发出山呼“誓随将军。”
高弼向慕容霸耳语道:“果真兵心可用。”。
慕容霸也轻轻点头,随即只见慕容霸拔出佩刀,指向苍穹:“今我燕国,欲平北境,只余宇文。如今天下大乱,燕国岂能独安,与贼不两立。燕军将士们,今灭宇文之役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