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”那慕容彪飞奔而来,体疲身热,赶紧喝下杯中之水,“若力不能敌,燕王也说,可大军合兵一处再做图谋”
“好了,多谢燕王好意,我们自有对策。”高诩命人带慕容彪到帐下歇息。
“将军,看来此战凶险,须万分小心。”高诩进言。
此刻帐外寒风簌簌作响,只刮得大纛旗翻飞。
“高内史,两军相逢勇者胜。”慕容翰正声说道:“逸豆归扫其国内精兵以属涉夜干,涉夜干素有勇名,一国所赖也。今我克之,其国不攻自溃矣。且吾孰知涉夜干之为人,虽有虚名,实易与耳,不宜避之,以挫吾兵气。”
“将军所言极是,有道是:一人拼命,百夫难挡,万人必死,横行天下,今宇文大军尚未合兵一处,我部前锋能挫其锋芒,甚而斩其大将,其势必溃”刘佩之勇举世无双,此刻更显豪情。
“刘将军,那你我二人再当次燕军锋刃吧。”慕容翰笑道。
“二位将军豪情,确为世间少有,我高诩岂能落后,愿随二位将军共破敌军。”
“高大人,此间之事,切莫逞血气之勇,我和刘将军二人足矣,你且殿后。”慕容翰严词拒绝高诩之请。
“启禀二位将军,今日之事,也有吾之私心。”高诩缓缓的说道,“今我辽东世族,自慕容仁之乱,棘城之役中所叛者众。燕王轻我之意日渐加深,加之国中情势如今暗潮涌动。若我辽东世族再无尺功,恐在燕国无立身之地,非我决意赴死,实乃我欲建此功勋,以立我辽东世族安身之本。”
慕容翰听罢沉默不语。
刘佩见状说道:“将军,高内史所言也俱是实情。燕王之心,以侨统旧日益凸显。然燕国处幽、平之地乃五胡杂处,慕容王族虽居高位,若处理不好各族关系,恐遭倾覆。当年慕容仁之乱就是燕王用法急切所致,其势经年日久,也有辽东世族之力。然我燕国欲大出于天下,非借辽东世族之力不可。怎奈燕王身旁非止我这些臣子,也有奸佞之臣作祟,其中不乏高位,若被人引入歧途恐我燕国不复存矣。故此高大人也欲凭此战为辽东世族立身立命。”
慕容翰紧握其说道:“卿之家事、诸子,安排好了吗?”
“烦劳将军费心,我已嘱咐小儿高弼,此儿素与慕容霸交好,让他入慕容霸军中。另外两个子侄高开、高商入慕容恪军中。行伍之事简单明快,慕容霸、慕容恪两人皆是纯良忠贞,光明磊落之士,托付他们,我放心。另外叮嘱他们不要涉朝堂之事,波诡云谲,吉凶难辨。若不幸误入歧途,恐身死家灭,为父为母者,当为子孙远计。”
“高大人所虑周翔,下官钦佩。”刘佩向高大人拱手道。
“二位何故忧愁,鹿死谁手还未可知,若今得全身而退,我请二位大人再到我府中一聚,把酒言欢,诗歌相附,不醉不归。”慕容翰搂着他们二人的肩。
“到时也要叫上慕容霸那小子,我们四人定要喝个痛快。”刘佩相应道。
“哈哈哈。”众人皆笑
言谈之间,一军士入帐来报“禀告三位将军,我军前部已看到涉夜干将旗飘扬,已距此地三十里,但见其尘土飞扬,旌旗翻飞,人数不少。三位将军,请速速决断。”
“说曹操曹操到。”慕容翰拔出其佩刀,向那人指道,“传我将令,亮我旗帜,好久不见了,让吾再来会会他。”
说罢,三人走出帐外,却见慕容彪也在帐外等候,正欲回去复命。
“彪弟,速报燕王,我前锋大军欲正面硬刚涉夜干所部,若两军相交,兵势纠缠,敌气衰竭之时,再命偏师邀击掩杀,若我灭涉夜干,宇文可定矣。”
“王兄,既如此,保重。”慕容彪飞身上马,往燕王后军疾驰而去。
却见此三人策马在军阵之前,那慕容翰牵马扬鞭道:“涉夜鼠辈,别来无恙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