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,张大人是辅臣之一,这宫中事务理当仰仗张大人,我是太子生母,当举国事托付于张将军,杨内侍你言之无妨。”
杨环忙叩首道:“是是,刘后教训的是。”杨环起身向他们近前说道,“陛下这一次病情加重,也恐时日无多,故而留诏书给老奴。这一次看来发病,约莫就在这旬月之间,当速速准备。如今太子石世登基的最大障碍就是石斌,宜当除之。”
“杨总管,果是聪明人。”刘后却是丹唇轻启,此刻没有先前石虎在的时候拘谨,腰杆却也挺直,倒是颇有几分后宫之首的仪态。
张豺见状,拱手言道:“刘后,臣也有一言。”
刘后只款款走到张豺跟前,抓住他的手说道:“张将军但讲无妨。”
张豺谢过,言道:“杨总管言之有理。石遵只是因序齿列辅臣之一,亦无兵权,当无大碍。只是,如今燕王石斌,领赵军二十万大军在外,加之新平内乱,功勋卓著。其势之大无人能及,若其回京,恐无人能制。”刘后、杨环点点头,这是显然,只闻张豺继续说道,“然臣还恐一人也成隐患,乃乞活军之石闵。此人本就是汉人,与我素不同心。此二人同为腹心之患,若不能妥善处置,恐危矣……”
“此二人如今皆在伐梁犊之军中,却是难办。”刘后一时陷入了沉思。
见此刘后为石斌、石闵二人发愁,杨环亦道:“老奴亦知石闵还有一处软肋在我手中?”
杨环凑上前去向刘后、张豺进言及杜庶人请托石闵之事。那日处斩之人中,石韫却非其本人。
刘后大喜道:“速速缉拿杜庶人。想不到石闵竟还窝藏了故太子余孽,罪名不轻啊,如此即可名正言顺解其兵权,将其看押。”
张豺还是有些忧心,“只是燕王石斌还是颇为棘手。”
“石斌。”刘后略一思索,看着杨环手中的待发诏书,心中陡然一亮,“如今陛下在我们之手,这印玺文书皆在,本宫之旨意,岂不是就是皇帝的旨意,汝等只要将石斌结果,这诏书想怎么写就怎么写。”
“砰!”惊雷响起,这春雷炸裂。宫人纷纷惊呆了,乍雨还晴,怎的凭空打雷了。
此雷声却是让三人心有凄凄。
“子不语乱力怪神,诸位休怪。”张豺只往殿外看了片刻,转头道,“首要之事,当传喻让石斌孤身回銮与其所率之军分开。”
闻听此刘后却是有些恼了:“吾岂不知,然石斌生性谨慎,此时又是得胜还朝,岂能不领军而还。”
杨环见刘后、张豺二人为此事烦忧,只上前了一步,“张将军圣明,若论旁人我不敢言语,但言石斌,老奴却有把握。”
“你?”刘后狐疑道。
“动之以情,晓之以利。一者陛下久病日笃,为防备不测,请刘后下一道旨意,命燕王率先回都辅弼朝政,情理所然。二者,若是老奴亲自出马,此事当能成行。”
“你?”刘后却是有些不信。
杨环上前说道:“如今石韫之事老奴已告知石斌。石斌以此为质要挟石闵,其人素信老奴。”
刘后此事有些恼怒“原来你已知晓此事,何不早报!”
杨环却是平静,细细道:“此饵甚为诱人,老奴擅自做主,期望石斌、石闵早生嫌隙。石韫只一个女子,刘后富有四海何苦为难一孤弱女子。”
杨环随后对二人细细说道石斌只如何与他勾连,从他这边知石虎心意,如何趋利避祸。
听罢,张豺大笑道:“真乃天助我也,如此,石斌不足为忧。”
刘后满脸堆笑,对杨环却是有奉承之意:“杨内侍。不……”刘后只对他说道,“本宫属意,汝为王城总管,奴家与太子都有劳杨总管了,我家太子做了皇帝,定不会亏待汝,汝只管放心去做。”
“杨总管,我宫中尚有些不用之物,若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