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十一回 桓温隐有北伐之意 石遵受困父子不见(2 / 3)

喃喃自语:“若无袁乔,何来我今日之显耀之位。”回顾左右道,“袁公所说之事,乃富国强兵之谋,若吾能执掌朝政,当切行之。”

袁乔甚有才学,亦有胆识。可惜平蜀之役身被数创,虽经救治,但自从上次入建康之后,身体每况愈下,桓温甚为担心。

桓温回府,站定:“传令各军整备兵马,诸将,须以北复中原为念。”

堂下诸位将军起身说道:“臣等领命。”

此时,赵国魏郡。

在离开邺城的官道上,一行军士正在夕阳之下,缓缓前行,也不知去哪儿,只要离邺城越远越好。

数日前,邺城郊外长乐宫内,石遵已到此地多时,每日只是悠游在管弦丝竹,美色酒食之中。

永嘉之乱之际,海内分崩,伶官乐工,皆被刘渊所获,及石勒灭刘曜,又获乐工安置于邺城。晋室苦于未有八佾之之舞,然而在这河北腹地,钟鼎之声犹存而邺城尤盛。

此时在长乐宫内,乐工正在奏古之雅乐《驺虞》。

合着歌声:“彼茁者葭,壹发五豝,于嗟乎驺虞……”舞者腰部束带,下身裙摆坠地,脸上施以面靥状,手持一柄团扇,头上的飞仙髻随音乐上下翻腾,好似仙女降落人间。

乐工舞者正在认真的演奏,在高台上的石遵只是不断的饮酒,对眼前的舞蹈毫无兴致。此时“砰”的一声,案台上的石遵只怒掷其酒杯在堂上,似乎有一股无名的怒火无处发泄。音乐瞬间停止了下来,舞者乐工齐到堂下谢罪。

这时,孟准从殿外,悄然从一侧的偏殿里进来,孟准见那些人皆跪在堂下,忙上前言道:“彭城王,这些人也就奉命行事,责之无益,恐被人抓住把柄。”

石遵只苦笑道:“父皇召我入都,如今十多天过去了,音讯全无,孟准你说,我就是到这儿来听黄钟大吕的吗?”随即悄然问道,“你此去邺城多时,可有消息?”

孟准凑近了说道:“大王,臣正是为此事而来。”孟准只一个颜色看向堂下的乐工。

石遵忙挥手道:“汝等下去,此处不需要尔等侍奉。”

孟准说话更神秘了,“大王,臣这次回来,还带了一人,此人在偏殿等候,还望大王屈尊前去一晤。”

“此处无旁人,还不妥吗?”石遵却是大为疑虑。

孟准不说话,只起身做出决绝的做了一个恭送的手势,“彭城王,请。”

石遵只跟着孟准穿过一旁的偏殿,此处已经被孟准提前布置妥当,空无一人,只有一个女子背立在堂上一处阴暗之处。石遵慢慢走进,那人回身将一面纱卸下。

“石韫,怎么是你?你不是……”石韫揭掉面纱的那一刻石遵大为疑惑又呆着一丝震惊。

“不是死了吗?”石韫淡淡的说道,“本也就死过一回了,若不是为了赵国,太子,我真几欲去赴死。”

“太子?世弟可好。”石遵恢复常态忙问道。

石韫只上前,细细的盯打量着他。

“你是髀肉复生啊,几日不见却是身形比上次见时胖了几圈。”

石遵苦笑道:“我一连数日在这安乐宫里悠游,派人到邺城也不见传召,真是‘安乐’啊。”

石韫绕他身旁踱步,细细的瞧着他,不由得生气道:“我石氏宗族怎落得如此,石遵,如今燕王石斌已死,皇帝石虎生死不明,若再不发奋我们石氏先祖的的江山就在你我手中沦丧。”

石遵低头,默然不应声,石韫接着说道:“我受世弟之托而来,若非他之力,我出不了此城。太子让我转告你,邺城已是大变,速速离开。”

闻听此言,石遵抬头,疑惑道:“我受父皇之命而来,今未见父皇就这样离去是否不妥。”

“如今邺城刘后、张豺内外勾结,朝政皆被张豺一族所把持,若你久留此地就是‘人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