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势力?”
“太后,一大队军士正朝此地前来,太后再不走就来不及了。”这时一个小内侍慌慌张张跑了过来。
“你看到来的军士穿的是什么装束?”郑太后镇定的问道。
那小内侍努力的回忆,“领头的是胸前铠甲好像似板,对。其后军士甲胄似鱼鳞,只披在胸前。”
“怪不得,原来石鉴得乞活军之力。”
只见旁边的小内侍慌忙说道:“太后如今趁尚未包围,快快出去,小奴给太后掩护。”
“没用的。”郑太后决绝的说道,“如今你只能仰仗一人之力。”只见郑太后小心拉起婢女,“速将此物送到东明观处。”
只见郑樱桃从头上摘下了当日的翠玉攒金花簪,叫给那人。
婢女前脚刚走,宫门外响起军士的喊声,“吾等恭请太后移驾他处。”
邺城城中,石闵此时正在李农府邸和其相对而坐。
忽然从宫内传来阵阵鼓声,石闵闻声看向窗外,天空已是大亮,阳光刺目,薄雾已尽皆消散。
不一会儿,一军士进府向石闵和李农禀道:“石将军、李司农,我部军士已经控住城内各处城门道口,宫城已经拿下。周、苏二位将军已送石遵往琨华殿严加看管起来,孟准、王鸾等石遵一干人等已皆被擒获,如何发落还望石将军示下。”
李农此时缓缓的起身,说道:“石将军,你我同僚这么多年,素知你有勇有谋胆略超群,原来你志不在小,我先前没看懂你。”
石闵闻听讯息,得知大事将成,也起来活动活动筋骨,笑道:“李农,你我身逢乱世,这羯族欺辱我汉人日久,不是你死就是我亡,如今我等侥幸功成而已。”
李农只看了他好久,“真要这么做?”
石闵只微微点头,“斩草毋净。”旋即向来人传令道,“石遵亲属家眷尽皆斩首。”
“是。”
那人正要出去,李农府上的门人匆匆赶来,“将军,府外石鉴特使求见。”
石闵只大手一挥,喝道:“不见,事已至此,已无需多言。你且告诉他,我与他之约定当奉行,且让杨环传召令召集众臣上朝,他且安坐于銮座之上,我自当拥立。”
门人应道:“是。”便躬身退出府门。
“大将军。”李农唤道,从怀中取出翠玉攒金花簪放在案几之上。
“这是何物?”石闵问道。
“此乃郑樱桃郑太后心爱之物,那日我从邺城出逃正是得郑樱桃之力,如今石韫使婢女小仇将此物交给我,带话给我说道,若石闵果忠于石氏,当再立新君,若有异志,石韫也将殉了这赵国。将军果不负石氏。”
“李司空,言重了。”石闵站起来,“黎庶涂炭,非我之愿,若无吾之力,这中原不知道几人称王称帝。”说完径直出府门。
今日邺城一片肃杀,宫中已传令各大臣务必上朝,有要事颁布。众臣来到太武殿内,只见宫禁森严,甲士林立。空荡荡的御座,和周边密集的甲士却是极度反常。
杨环只从偏殿而出,前引着石鉴往御座而去。
众臣看石鉴着法服,戴十二冕琉,皆惊诧不已,一时不知如何是好。
“踏踏。”殿外脚步声齐整,众臣回头望去,只见石闵大摇大摆的进来,随从将领在其身后,威风凛凛。
石鉴在皇位之上意欲起身,旁边的杨环却悄悄扶起背,示意其坐好。
只见石闵在大殿御阶之下,跪下,身后的将领也“唰”一声齐齐跪下。
只闻石闵言道:“石遵倒行逆施,引众臣之怨,境内叛乱四起。臣世受先帝厚恩,已尽诛贼首石遵及其同党孟准、王鸾等,扫除奸佞。然国不可一日无主,臣恭请义阳王,奉赵国国祚,承千钧之担,早日登基,以安民心。”
身后众将皆呼:“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