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易杀之,恐失民心。”
“这些是乱民,”王泰只大声喝道,“何人敢阻拦我,立斩不赦。”
哪知这些流民是姚益和姚若父亲姚弋仲留下的氐族,名为流民实乃百战之士,电光火石之见,那些流民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短刀,匕首,从随身的包袱,车架里抽出短小强悍的兵器,一时之间竟把王泰、张温的乞活军士困于宫外。
王泰只大急,只往宫内冲杀,哪知那些流民也俱怀必死之心,只用身躯阻挡军士不得入内。
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,王泰愈发焦虑,恰在此时,众人只闻听到刚才拼死杀入椒房殿内死士发出的那枚响箭,顿时流民中有一丝慌乱,只隐约听到,人群中有人在喊:“败了,败了。”
那些流民瞬间如泄了气的皮球,一改刚才的勇气,只有些慌乱,恰在此时,通向邺宫的街道上,城内戍卫的期货军士也纷纷赶来。
姚益只大喊道:“快撤。”那流民便也四散逃去。
“砰。”椒房殿的宫门只被救援的张温、王泰所带的军士撞开。
王泰只跪下,谢罪道:“末将护驾来迟,请大王赎罪。”
殿内,冉闵只抱着已经渐渐冰冷的石韫的遗体,久久不愿意放手,此时他正轻轻拂拭遮在其脸上的长发,只看着,看着,突然他把脸凑了上去,只和石韫贴脸。众人此时谁都不敢上起,这时旁边的张温只看到站里在一旁的栗特康,忙遣军士将他押出去。
“放手。”石闵喊道。
王泰只咒骂道:“大王,就是这些胡人,贼心不死,我看就是杀胡令没有将他们杀干净。”
“王泰,若非借他之力,今日我已命丧敌手。”
王泰只斜眼看向栗特康,只见其眉目低垂,神情沮丧,虽身上沾满血迹,眼神却无一丝杀意,倒像是失去家人般颓唐。
张温一个箭步上前,只在冉闵身旁,说道:“大王,胡人不可信。那些胡人上至军士官吏。下至耄耋雏儿,皆人人恨不得食吾汉人血肉,大王。”
“吾要做天下之主,从今之后不分胡汉,皆是我国臣民。”
“大王请看。”王泰指着已经被斩杀的一具尸体说道,“怪不得能混入宫中,竟能忍受如此奇耻大辱。”
冉闵只有些惊讶的问道:“什么?”
王泰只缓缓的说道:“自受宫刑,扮做内侍混入宫禁之内,内廷宦官皆须验明正身登记造册,这些人都是地地道道的刑余之人,怪不得吾等没有察觉。”
“众位将军快看!”另一个军士指着那个箭头惊呼道。
只见是一个三棱三翼形式的箭簇,王泰震惊之余看向冉闵,只见冉闵脸色阴沉,许久长出一口气,叹气道:“当年,我本以为是石宣居太子高位,因我未娶他小女石韫,故而对我怀恨在心,竟没想到我当年舍身救的尽是这般人面兽心。”
张温也看着箭头,对众人说道:“魏王,此事已经明了了,这些死士自愿受宫刑混入宫禁,然宫中已被吾等乞活军守卫,武器兵刃不得携带入内,在宫禁之中还能藏匿兵器者只有他。”
王泰只幽幽说道:“然此人目前还端坐于宫室之中,吾等将士诚不能忍。”
冉闵只道:“石鉴,不李鉴,只因我还有一丝仁慈之心,孤留你到今日。”冉闵只望向殿中军士,问话道:“李鉴何在?”
一军士上前说道:“将军,贼在琨华殿。”
冉闵紧握手中的佩刀,只高声说道:“今夜孤与故石氏恩怨就此终结,起驾琨华殿。”
“是!”
冉闵领众军士,来到琨华殿的宫门前。此时高大的宫门紧锁,旁人不得入内。
“给我撞开!”冉闵只命令道。
“嗨哟,砰。”只过了一刻左右时辰,冉闵手下的众军士直把宫门给撞开。
冉闵率众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