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十九回 宋该被戮死无对证 评叔侥幸逃过一劫(2 / 4)

达。”

涅皓赶忙上前说道:“刚才斥候来报,奴婢见我王安寝未敢打扰,故而放在案上以待明日。”

“哈哈,涅皓,孤今夜辗转反侧,这个几如灵丹妙药,你可不早点送来,好让寡人入眠。”说完,看着天边的朝霞似蓬勃而出,天渐渐方亮,兴奋的说道:“明早,不,再过一两个时辰,擂鼓升帐,我燕军当把握时机,速速南下。”

“遵命。”

中原大地,魏赵两国势如水火,襄国邺城之间大战一触即发,故石赵四境各地,几近空虚,燕军南下岂有他顾。

就在前几夜,邺城中一处暗室之内,一人正在私自行刑。

“公子,快说,免得受皮肉之苦,我等也不好交代呀。”诏狱里狱卒拿着鞭子,沾了盐水,正欲抽李农的三公子。

“朋友未至,吾未可知。”

一狱卒喝道:“凤阳门乃城中要地,深夜去此地所为何事?”

“事出反常必有妖,你意图不轨,意欲谋反!”

“啪”,“啪”,只鞭子猛抽了几下,三公子就昏了过去

一狱卒碎了一口道:“纨绔子弟,如此不经打。”

旁面一个牢房管事,喝道:“浇他水,弄醒他,继续审问。”

这时,狱门外一人阴沉着脸过来,旁人向他禀道:“这李农家的三公子身形孱弱,知稍加鞭打就混过去,到现在还是没有透露一点风声,咬死了是说去会友人。我只怕,只怕会出人命。”

旁边一人也说道:“公子,时候不早了,如今略一试探,已知李农家的三公子意欲行不轨之事,然他毕竟是齐王之子,不好滥施刑罚,若上头怪罪下来……”

“友人?”那人嘴角里露出一丝轻蔑之声,“呵,深夜出行,会友人?你信?吾必不信,定是行不轨之事。”

狱卒说道:“用刑至此,再打恐要出人命。”

“也罢,如今已握有把柄,说不说一个样。”说完栗特康径直离去。

李农府前,大街上,一辆篷车经过,只往门前扔了一个黑色麻袋。

“砰、砰、砰”三声门敲过,车夫连车带人消失在邺城的夜色里。

一门人,睁着惺忪的眼睛出门张望,不小心碰到麻袋,只跌了一跤,心中正欲想揣过去,却见麻袋里动了一下,只吓了一个激灵。

壮着胆子过去,解开麻袋,见一人满身是血,壮大了胆子探过去摸了一下鼻息,还好一息尚存。拂去头发却是吓得不轻,一屁股坐在地上,朝门内大喊:“三公子,三公子,来人啊。”

中堂之上李农也彻夜不眠,在厅堂内踱步。

这时大公子经过门厅,李农忙叫住,唤道:“你三弟如何?”

“父亲,还好只是受了点皮外伤,未及脏腑。但看的出来,受到的惊吓不轻,还睡着。”

李农长吁一口气,忽变色道:“邺城之内,谁有那么大的胆子,竟敢对我儿下如此毒手。是谁……”

李农的大公子欲言又止,鼓足勇气说道:“父亲,这不明白的吗?”

李农满含恨意,只道:“如今他已居帝位,富有四海,怎,怎还是不肯放过我们一家子。”

“父亲,匹夫无罪,怀璧其罪。魏帝是忌惮父亲在乞活军中人望,如今放眼魏国,只有父亲可与匹敌,自古共患难易,同富贵难。父亲原本在前朝朝堂之上便是司空高位,冉闵居于父亲之下,如今却变成了一个是君,一个是臣,岂非没有嫌隙?”

“嫌隙?”若李农大怒道,“若是嫌隙,当年陛下外出迎击石琨、张举之时,吾坐镇邺城,石鉴欲使命人趁乱夺取邺城之时,吾便可因利乘便,一举占据邺城,收拢部卒,夺其大位,岂有今日之祸?如今信而见疑,忠而被诽,其不怪乎?”

“父亲,时移世易,如今他是君,我们是臣。为其江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