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为了给自己学术脸上贴金,这才故意危言耸听。
在如今大唐朝廷,财臣的顶点不过是户部尚书,就连入政事堂都够呛。
第五琦说道:“行军打仗需要用钱,百官公卿需要发俸禄,祭拜社稷需要用钱,你说说哪一样不要用钱的?”
“如果不是叔父我在江淮筹措军资粮草,朝廷拿什么钱平叛?”
“建宁王在陇右兴盐铁院改税制,这就是要有大图谋!”
第五原吓了一跳说道:“叔父,您看好建宁王?”
第五琦说道:“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,那这天下就是建宁王的,兴产拓业,修整兵甲,如今朝堂上东宫和齐王争斗,建宁王缩在陇右坐收渔利。”
第五琦接着说道:“就算是建宁王没有夺嫡的志向,对东宫来说这也是一个巨大的威胁。由此可见东宫的位置不稳,这时候掺和进去实在是不明智。”
第五原苦着脸说道:“可是叔父我们要怎么办?”
第五琦说道:“拖!”
第五原说道:“这摇摆不定岂不更是取死之道?”
第五琦说道:“你拿着我的命令,让和我们家族联系紧密的几家盐商都退出来,把盐引收回来。”
第五原一惊,这盐引就是卖盐的配额,如今江淮盐铁专营,盐引就等同于铸钱的铜范,是下蛋的金鸡。
“照我说的办!”
第五原只能拿着手令,找到家族旁支和姻亲,从他们手里将盐引拿回来。
第五琦采取的办法就是拖字诀。
将程元振被他好吃好喝的供起来,可是每次谈事情的时候,第五琦都借口有事情要忙,不肯和程元振详细谈。
程元振对此也是无可奈何,半是威胁半是利诱,但是第五琦就是躲着不见,但是礼数又周到让人挑不出一点问题来。
气的程元振只能跺脚,他也不明白为什么本来谈的好好的,怎么第五琦突然变卦。
可是很快,第五琦的那个侄子,送上了五份江淮的盐引。
这下子程元振大喜过望。
第五琦在江淮行的盐法,就是官府垄断盐的生产,但是盐的销售是通过江淮的盐商来进行的。
而盐商一年都买到多少盐,这就要用手里的盐引来换。
盐商拿到盐,再拿到市场去贩售,就可以赚取差价。
虽然还有运输的成本,但是如今专营之后盐商都能赚到钱,一张盐引的价格也被炒到万贯。
第五琦拿出盐引来,虽然没有按照东宫的要求截留江淮三成的盐税,但也是一笔巨款了。
第五原说道:“宫令,叔父说盐税是朝廷的大事,户部都挂着号呢,这一下子少了朝廷肯定要派出御史问罪。”
“这五份盐引从叔父从盐商手里夺来的,不管是自己做买卖还是拿去卖了,又能有近十万贯的收益。就请宫令将这盐引上呈给太子。”
程元振有些犹豫,要知道江淮的盐税一年可是几百万贯,这盐引虽然贵重,但是和盐税的三成比起来,还是九牛一毛。
只看到第五原又偷偷拿出一张盐引,塞进了程元振的手里说道:
“还请宫令在殿下面前美言几句!”
这下子程元振收下了盐引,这才说道:“本令出来时间长了,太子身边没人伺候,那本令就先回去禀告太子,保举盐铁使的事情还要等太子再定夺。”
第五原此时只想要送走这个瘟神,连忙千恩万谢的答应下来。
送走了程元振之后,第五琦将第五原召来。
“你这就打包行李,去陇右一趟。”
第五原吓了一跳说道:“叔父?我没听错吧?去陇右?”
第五琦说道:“我已经挑选了一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