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分派好客房,舒舒与七福晋坐下来,面面相觑。
因是王府,腾出来接驾的地方有限,住的不如之前宽敞,众阿哥只分派了两个院子。
大阿哥、三阿哥、五阿哥一处。
剩下的几位阿哥一处。
七福晋叹气道:“都是宗女,爵位不同,境遇就差这么多……”
长公主飞扬跋扈,当着这么多人面前还敢耍脾气。
老郡主与老县主还是长辈,都不敢托大,恭恭敬敬。
剩下的宗女,在太后面前只有磕头行国礼的,连寒暄叙亲的资格都没有。
七福晋低着头:“之前盼着早点怀上,想着男女都好,生下格格也不急,再怀就是,现在不想要格格了……”
舒舒点头:“是啊,宗女不好当……除非是独女,或者阿玛有脸面,求了恩典,许是能留在京里,要不然多是要抚蒙……”
这年代,留在京城的宗女幸福指数最高。
有个皇家血脉在身上,夫家不敢轻慢。
远嫁以后,就说不好……
按照后世数据统计,抚蒙宗女平均寿命不高,留下子嗣的也不多。
像科尔沁部这种王公台吉基本上都是公主与宗女后裔的,只有这一家。
其他蒙古部族,对于抚蒙的公主与宗女,多是带了防备忌惮的多。
像敖汉公主那样留下血脉传承的,已经是抚蒙公主中的典范。
七福晋看着自己脚下四寸高半高的旗鞋,带了不忿,小声嘀咕着:“长公主那是什么眼神儿?嫌弃我个子矮?像她似的,跟门柱子似的,就好看了?”
舒舒叹气:“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直接叫我额涅的小名,我能说什么?”
幸好只问这一句,没有再格外青睐,要不然就是将舒舒架到火上烤了。
七福晋露出几分期待:“那是不是晚上的进宴就省了?”
舒舒摇头:“没戏,还是要进的!”
长公主再跋扈,还有达尔罕王与诸王子、王孙呢。
她可以不将皇帝放在眼中,肆意。
她的丈夫、儿孙可不敢如此。
结果只有一个,就是长公主过来赔罪,然后进宴照旧。
过场总要走的。
科尔沁部左翼王公,可不只达尔罕王这一支,皇上是来示恩的,不是来结仇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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