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子孝终于变了脸色。
九阿哥被说服了。
“好!那爷就见识见识慎刑司的手段……”
姚子孝双膝一弯,终于跪了,连忙磕头道:“爷饶了奴才一回吧,奴才再也不敢自作主张了……”
九阿哥看着他道:“你不用给爷说这个,回头老老实实的,一条一条的交代好,爷就念着情分,不叫人去八贝勒府提你堂兄,或许你想要护着其他亲人,那你自己权衡着……”
姚子孝脸色骇白,恳求道:“爷,奴才真不是故意的,就是福晋主子不待见奴才,奴才一时委屈,才动了小心思……”
九阿哥摆摆手道:“你还真是冥顽不灵,这个时候还编故事!福晋进门没多久,我们就跟汗阿玛北巡去了,怎么就不待见了?”
姚子孝卡壳。
何玉柱已经出去招呼两个太监进来,拖了姚子孝出去。
姚子孝还要说话,就被一个太监用帕子堵了嘴。
九阿哥吩咐何玉柱:“你送人过去,就说这奴才勾结外人,谋害我,亲自盯着人审,爷倒是要瞧瞧,谁手这么长,伸到阿哥所来……”
何玉柱点头应了,望向地上的王格格。
王格格唬得魂飞魄散,忙对舒舒叩首,颤声道:“福晋主子,奴才再也不敢了……”
舒舒看着她道:“先头刘嬷嬷的事情闹出来,我饶了你一遭,你后头怎么就不怕了?还晓得怂恿兆佳氏在前头,既是敢做,就要敢当才行……”
王格格哭到:“是奴才鬼迷心窍,奴才再不敢了……”
舒舒慢条斯理道:“除去和姚子孝那边私相授受,你想要出去,打算联络谁呢?”
王格格脸色惨白,停顿了好一会儿,哽咽道:“奴才舅舅在御茶房……”
“你这样修眉,用玉兰精油,是自己想的,还是旁人给你出的主意?”
舒舒又转了话题。
王格格的脸上带了犹豫。
舒舒轻笑道:“你可要想好了说,你只请了一次安,只见过我一次,大夏天敞着窗子,中间隔着一丈的距离,别告诉我,这都闻到味儿了……”
王格格牙齿打颤:“是,是奴才身边宫人德永说的……”
舒舒满意的点点头,道:“好孩子,你是个聪明人,做了正确选择,希望你这回能聪明的久一些……明日开始称病,好好养着,别过了人……”
王格格逃出生天,感激涕零。
舒舒望向何玉柱。
何玉柱机敏,忙道:“奴才这就去拿了德永,再去御茶房提人……”
王格格身子僵硬,却不敢求情。
舒舒对小椿点点头。
小椿就扯了王格格下去。
何玉柱也出去了。
九阿哥面上带了不乐意:“这样的祸害,还留着做什么?你不会舍不得吧?”
说到最后一句,他打量舒舒,带了怀疑:“你先头还摸她脸……”
舒舒哭笑不得:“那不是看出她妆容不妥当,想要印证印证么?”
九阿哥带了嫌弃,拿了帕子,拉了舒舒的手,擦了擦:“你也不嫌脏……”
实际上,舒舒不送王格格,是存了私心。
王格格与姚子孝不同。
姚子孝是叛主。
王格格是邀宠。
将她送到慎刑司去,这两个格格还没有服侍枕席之事,就要在内务府衙门揭开。
要知道王格格是二月就进了阿哥所,离舒舒进门还有四个多月。
九阿哥的身体状况,早已隐秘的传开。
可大家只是私下里各种猜测。
王格格送出去,就跟送一个证据似的。
到时候,难道舒舒还能四处去说九阿哥身体没问题?
就算说了真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