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十分为难模样。
十阿哥在旁听了个齐全,道:“台吉是有什么用途么?台吉年轻,子嗣不多的话,也不用着急……”
台吉摇头道:“不是我用,我不缺儿女,我已经有八个儿子,是左旗的伯父,没有儿子……”
阿霸亥分左右旗,布音一家是右旗王府。
左旗郡王府是他们的堂亲,两家是一个祖宗传承下来的。
十阿哥道:“京城还有别的方子,我那也有些药,未必就要御药……”
台吉摇头道:“吃了十多年的药了,什么都试过,都不管用。”
说到这里,他讲了自己操心左旗王府传承的缘故。
左旗王爷没有儿子,但是有个侄子叫巴图,年岁跟台吉相仿。
“是个小人,抢过我的小马驹儿,还剪过布音的辫子,我不想让他当左旗的郡王……”
台吉气鼓鼓的说着。
十阿哥听着,心火已经起来。
布音格格的头发看着蓬松美好,居然有人敢用去剪她的辫子?
丧心病狂!
欺负小姑娘算什么?
坏透了!
“你们是王府台吉、格格,他一个王爷侄子,就敢这样猖獗,挑衅你们,太不像话了,台吉说的对,不能让他当左旗的郡王。要不然话,往后阿霸亥的日子怕是不太平……”
十阿哥沉声说道。
九阿哥在旁神色不变,心里已经犯嘀咕。
老十这是真火了?
他怎么不看看布音格格的辫子,都过腰了。
就算那个坏侄子剪过布音格格的辫子,肯定也是小时候。
这种淘气的事儿,就不是大人做的!
那小胖丫头有什么好?
过于天真浪漫。
没有什么心眼子,这以后得一点一点教。
九阿哥可不觉得老十能有这个耐心。
十阿哥已经望过来,道:“九哥,您就想想法子,只要找到门路,不管多少钱都行……我晓得这个药稀罕,太医院储备也少,可这口气咽不下,总要让台吉顺心才好。”
九阿哥见他还没有糊涂,还把钱提在头里,略微满意,配合着点点头:“这不是钱的事,这本来就是不好定价的东西,不是说买就买的……要是汗阿玛追究起来,我可要背不是!”
台吉道:“不买的话,能不能用马换?前年冬天的时候来了两个野马群,我们套了不少马,这两年配种生了不少马,打算拿一半给布音做嫁妆……”
九阿哥听了心动。
马匹虽不是真金白银,可在京城也是硬通货。
八旗向来缺马。
京城八旗马匹勉强够数,可不少老马需要替换。
地方驻防八旗更可怜,基本马匹都配不全。
每次朝廷有马匹交易,都是看不到马影子,就被调派走。
十阿哥在旁道:“格格的嫁妆就算了,您还是用它们来换药吧!”
要不然话,陪嫁到了,怎么分派?
白放着可惜了。
送人的话,宗室啊,姻亲啊,挨着送,送不齐全得罪人,还有邀买人心之嫌。
都孝敬给汗阿玛,也不好,开了不好的先河。
那是嫁妆,福晋私产。
容易让嫂子们为难。
台吉搓手,带了兴奋道:“可以换那么多药么?”
九阿哥与十阿哥面面相觑。
他不会以为一匹马就能换不少药吧?
九阿哥直接问道:“台吉先说说,能有多少马?”
“一千匹!”
台吉痛快的回答。
十阿哥握紧拳头,他想要收回刚才的话!
九阿哥也镇住了。
一千匹,每次兵部补充马匹,都补不到一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