该心疼的倒心疼了!”
舒舒听着,也替九阿哥不平,可不好火上浇油,只能劝道:“许是正赶巧了,就算爷不提这个,皇上心疼儿子们,说不得也要贴补。”
九阿哥觉得没滋味儿,道:“幸好咱们不差银子了,要不然得呕死!哼!就是偏心眼偏惯了,不管什么都想着那几个宝贝大儿子!”
现在越是偏的厉害的,往后收拾的也最厉害。
舒舒不羡慕,只道:“爷早上才说知足呢,快别想这个了,省得自己心里不自在……皇子开府,跟分家了似的,这是头一年,雏鸟离巢,皇上心里正难受……”
九阿哥轻哼一声,凑了过来,低声道:“这就是鳏夫,将自己当妈了!但凡有个正经老婆陪着,也不用闲的长毛,老盯着儿子家!”
舒舒在他腰上掐了一把,剜了一眼:“爷快住嘴吧!”
乾清宫,西暖阁。
康熙站在大案后,鼻子发痒,打了个喷嚏。
梁九功见状,带了关切道:“皇上……”
今早康熙也在门口站了一会儿,看了下地上积雪,也抬头看了看天色。
天色暗沉,瞧着样子,还要下雪。
今早雪厚有一寸,不碍什么。
要是下得再厚些,就是小心,再下几天,也要防着京城内外房屋倒塌。
他已经打发人传话五城兵马司与顺天府衙,年前年后多扫雪,以免积雪成灾。
果然到了中午,外头开始洋洋洒洒的下起雪来。
“不碍事,上一碗姜汤就行了!”
康熙撂下笔墨,吩咐道。
各衙门封印,他这里也封笔,不再批折子。
现下是写福字。
这是要赐宗室与文武大臣的。
每年都是腊月初的时候写,今年因北巡的缘故,积压了些政务,又有准格尔之战的各种赏赐酬功什么的,就耽搁下来。
如今外地督抚的“福”字早就赏了,京城诸人的还没有派出去。
眼见着跟前只有七、八张,康熙没有耐心了。
想着因下雪的缘故,上书房的小阿哥下午不能射箭,都要闲着,康熙就吩咐旁边侍候笔墨的魏珠道:“传十三阿哥、十四阿哥!”
又想到九阿哥与十阿哥也闲着,他就对梁九功道:“打发两个腿脚快的,去二所、三所将他们提溜来!”
他没想起十二阿哥,梁九功也不会不开眼的提醒,应了一声,就到门口找人去了。
这会儿功夫,十三阿哥与十四阿哥已经随魏珠过来。
十三阿哥沉默不语。
十四阿哥则是拉着魏珠,带了几分显摆,扬声,道:“东头所可好了!有一棵大大的石榴树,十来年了,听说结的果子也甜,回头爷给你留两个!”
魏珠笑着道:“那奴才可等着了!”
十四阿哥痛快道:“放心,爷是男子汉,一个吐沫一个钉,才不是那等小气的,今天哄人明天就翻脸!”
一边说着,他一边用眼神瞄十三阿哥。
十三阿哥没有留意到。
他听了十四阿哥的话,想着东头所的石榴树,估摸着就跟西头所这边似的,是大哥在大婚前为大嫂栽种的。
搬家匆忙,又是冬天,不是草木移栽的季节才落下了。
石榴多籽。
听着是个好兆头。
大嫂也是一个连着一个生。
可他决定,等到春天八阿哥他们挪了花木走后,自己不栽石榴。
还是栽海棠、芭蕉什么的。
富贵平安就行了。
要不然以后跟大哥似的,夫妻不能白头,也挺可怜。
他起了少年心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