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继子?”
舒舒说出了心中对于青年身份的猜测。
邢嬷嬷叹了口气,点了点头道:“福晋聪慧!”
舒舒蹙眉道:“他多大了?”
邢嬷嬷道:“二十五了……”
舒舒觉得心里恶心。
原来这才是大伯没有将锡柱生母请封侧夫人的原因。
不是夫妻情深,碍于伯夫人的面子什么的。
而是锡柱生母这身份,实在为人诟病。
不能拿到台面上说。
不仅是家生子,还是下人妻。
舒舒看了邢嬷嬷一眼。
邢嬷嬷是伯夫人的陪嫁丫头,看着比伯夫人还老相些。
若是按照小椿与舒舒的关系比照,她与伯夫人年岁差不多,或者更年长些,那也是奔五的人。
“嬷嬷坐下说话。”
舒舒示意何玉柱搬了凳子,请邢嬷嬷坐了。
不用说,又是个说来话长的故事。
“当年到底怎么回事?”
舒舒问道。
邢嬷嬷坐着半个凳子,咬牙道:“贱人黑了肠子攀高枝!”
原来锡柱生母,是伯爷保母的女儿,打小进内宅当差,年纪比伯爷还大三岁,是伯爷身边的大丫头。
等到伯爷成丁,跟顺承王府的从表妹定亲,身边的几个大丫头就被舒舒祖母放出来配人。
锡柱生母就嫁给伯爷的奶兄邢全。
年轻的媳妇子没有进内宅的规矩,锡柱生母就没有进府当差。
转眼十来年过去,伯爷与伯夫人也没有一儿半女,置了两房妾,也都没有动静。
锡柱生母已经连生两子,大的就是邢海,下头还有个小的。
有一年夏天大旱,保定发生蝗灾,邢全奉命过去巡视伯府的地产,顺便安抚佃户、补种庄稼什么的,滞留在保定。
锡柱生母的小儿子病了,不知怎么想得打发人请了伯爷过去。
结果孩子殇了,这昔日主仆就滚到一起去了。
“主子晓得时,已经是腊月底,肚子遮不住了……”
邢嬷嬷提及此事,依旧愤愤。
她早年订过婚,后来未婚夫坠马死了,就立定主意不嫁,当时已经过了韶华之年。
亲眼看着自己主子为了求子,喝药跟吃饭似的,身子骨都吃坏了。
千盼万盼的,怀了两次,都没有保住。
府里也不是没有妾,却去外头跟三十多岁的媳妇子滚到一起。
“伯爷给主子跪了,说或许这辈子就这点骨血,是男是女都金贵着,不好养在外头,主子心软了,可是为了伯爷名声,就提出等到孩子生下来,记在姨娘名下,良妾所出,孩子出身也体面……”
“哼!那贱人费了心思攀高枝来的,怎么舍得?寻死觅活的,伯爷心软了,主子就再也没有管过他们的烂糟事儿……”
“我家这口子当时是伯府二管家,待伯爷忠心不二,待主子也极恭敬,奴才也跟他打过照面……”
“当时可怜,上头长辈都没了,也没有同辈的兄弟姐妹,大病一场,差点没病死了……”
“主子不忍,打发奴才去探看两次,那贱人心狠,家里银钱都卷了傍身……”
“老大当时已经记事了,在他阿玛跟前端茶送药的,浑身脏的跟泥猴子似的,奴才一时心软……”
“后来就搬到城外看庄子,又添了下头两个小的……”
舒舒听着,眼圈都红了。
气的!
伯爷居然是这样的人?!
不管锡柱生母使了什么手段,他还是吃屎了!
身体不好的是他,子嗣艰难的是他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