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舒没有急着摇头,反尔觉得这个建议还算靠谱。
“不着急,随从单子过几天才递呢,我先找机会问问九格格的意思。”
要不然的话,没跟正主打招呼,就惦记用对方的人手,就太自大,不礼貌。
九阿哥点头道:“嗯,要是小九不乐意,直接跟太后说去,太后那边不是不限制人么?”
舒舒笑了笑,没有说话。
惠妃虽这样说,可是太后也会将跟着的人精简。
以前打算带十二人、十四人的,现下估摸不会超过八个。
两位太妃身边的人,不会超过五个,越过惠妃与荣妃去。
虽说太妃的尊荣在宫妃上,可是身份等级上却是一样的。
九阿哥说完这个,听说宜妃给了零花钱,就抽开荷包,道:“娘娘给了多少零花钱?”
说话的功夫,取了里头庄票,清点上。
里面是两张庄票,是五百两一张面额的,总共是一千两。
九阿哥当差半年,不是不知世情的了,感叹道:“生儿子有什么用,娶个媳妇回来,还得好好哄着!”
宫妃的年俸,一年才三百两。
加上生辰赏赐、过年赏赐,一年有一千两就不错了。
舒舒道:“爱屋及乌,还是疼爱五哥跟爷的缘故。”
像荣妃那样,有事没事寻儿媳妇麻烦的恶婆婆也不少。
像宜妃这样,只盼着儿子、儿媳妇日子圆满的,并不跟着裹乱的婆婆,确实难得。
这是舒舒与五福晋的好运气。
舒舒感恩,也体恤宜妃,想起外头要进来的荷包,道:“年前的时候,吩咐银楼做些金锞子、银锞子装荷包,还有些金项圈、银项圈,等送进来后,先拿出一箱孝敬娘娘。”
九阿哥点头道:“如此也好,省得娘娘手紧。”
这种不年不节的孝敬,就不用从五阿哥他们的例了,也不用大张旗鼓的显露人前。
五贝勒府,上房。
五福晋正跟五阿哥说着见太后的情形,还有妯娌俩商量的任务分派。
他们夫妻这里,准备水土不服的偏方,再打发人去通州打听下晕船的应对之法。
舒舒那里,则会参照太后往年春日的膳食单子预备各种路菜。
五阿哥仔细听了,道:“明早爷亲自往通州去一趟……”
说着,他又赞舒舒仔细:“是个孝顺的,很是用心。”
五福晋点头道:“是啊,而且知识渊博,我跟着都长见识不少。”
听到这个,五阿哥有些担心:“老九可不怎么爱读书,那弟妹会不会嫌弃老九?”
五福晋笑着说道:“弟妹不是那样浅薄的,从不恃才自傲,只看小夫妻的和美,爷就不必担心这个。”
五阿哥松了口气,道:“那样就好,是老九不上进……”
五福晋却听出五阿哥的不确定,说的似乎并不单单是九阿哥,柔声道:“人数上百,形形色色,哪里都能一个模子出来的?且看长处就是。”
五阿哥讪讪,道:“那爷好像没有什么的长处。”
五福晋看着他,目光温柔:“爷性子敦厚,与人为善,待长辈还孝顺,再好不过。”
五阿哥脸色泛红,多了不自在,不敢看五福晋的眼睛:“爷哪有那么好,读书不好,差事办得也寻常。”
五福晋赞道:“可是爷有耐心,差事也谨慎,要不然皇上也不会将要紧的河工交给爷去巡视。”
五阿哥这两年在工部行走,手头上接的差事多是以工部水利为主。
五阿哥觉得脸上越发滚烫,岔开话道:“等到二月里,天气转暖,能挖地基了,老九与老十的皇子府就要修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