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汗阿玛,您再罚两年吧,大哥那边就别再罚第二回,本来都是儿子的过,大哥是平白被连累的。”
康熙摇头道:“不行,他是长兄,对下头的弟弟本就该包容公正些,没有这样偏着一个欺负一个的道理!”
“汗阿玛……”
五阿哥面上带了哀求,急出一脑门子的汗。
康熙却摆摆手道:“下去,别在朕跟前讨嫌!”
小时候各有各的伶俐可爱,可是大了大了,都有这样那样的毛病。
真是一个都懒得见。
“汗阿玛,儿子往后再也不动手了……”
五阿哥带了郑重道:“儿子将这毛病改了,您别罚大哥了行吗?”
康熙打量他两眼道:“真能改了,那下回讲不通道理的时候呢?”
五阿哥仔细想了想,带了认真,道:“那儿子就学三哥告状,请您做主,或是请皇祖母做主?”
康熙勉为其难的点点头道:“行吧,就这一回!”
五阿哥松了一口气,怕康熙反悔似的,立时道:“您歇着,儿子回皇祖母那边……”
等到他出去,康熙脸色才好些,跟着梁九功道:“你说他来是做什么?”
老三是损人不利己,看热闹不嫌事大;老八是怕担责任,提前为自己辩解;只有五阿哥这里,没说几句有用的话,对八福晋提也没提,反倒还替八阿哥说起好话。
梁九功躬身道:“五爷宽厚。”
康熙轻哼道:“也就这一条长处了!”
外头的雨势来的快。
五阿哥还没回到船上,就开始下起来。
太后舱里。
舒舒跟着五福晋、九格格,学着小松的动作,练了一遍。
九格格开始有些放不开,而后见舒舒与五福晋都认真的样子,也就忍下了娇羞。
太后在榻上坐着,笑呵呵的看着,时而跟白嬷嬷念叨着:“这个拉弓的姿势舒舒做得好,小九拉不直,小芳力气不足……”
五福晋的闺名叫娴芳,太后叫着咬口,就只叫小芳。
听到外头下雨,太后不放心了,一边跟白嬷嬷道:“快拿伞去迎迎老五,别挨浇了……”
说着,她又对舒舒与九格格道:“快回去吧,一会儿雨下大了小心船板滑……”
这会儿功夫,小椿与林嬷嬷也打着伞来接。
舒舒与九格格就各回各处。
小椿道:“热水估摸要等阵子了。”
这船上早伙房在船尾,就有两个小灶。
船上好几个主子都用水。
舒舒要排在最后头。
舒舒道:“不着急,离睡觉还早着……”
现下还没入更。
看着里头的床铺还有罗汉,外头的条凳,舒舒心里在琢磨怎么睡。
想到太后说的虎皮褥子,她想起了这次出门也带了狼皮褥子,就道:“外间的两个条凳拼下,垫上狼皮褥子,睡一个人;里屋罗汉榻上睡一个,剩下一个跟着我睡,你们三个看看怎么轮……”
小椿看了看小棠、小松,道:“今晚小棠先跟福晋睡,小松丫头睡觉不老实,别扰了福晋……”
小松耷拉着脑袋,不吱声了。
舒舒笑着说道:“那就明天小松,一颠一倒的,床也宽敞呢……”
她想起了九阿哥。
幸好他不在,要不然又要醋了。
也幸好他不在,要不然不肯老实的话,说不得就要丢丑。
船上舱室的木板隔音有限。
她这屋子,又是与九格格只有一墙之隔。
也就是两人都安静,跟着的人也没有喧哗的,才好些。
紫禁城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