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门大街的那个旺铺,就是赔偿金。
要不然的话,八贝勒府就成了笑话。
这是穷疯了?!
不单单是经营同样的生意,还要抢人家已经打出来的招牌。
倒时候就算雅齐布辩解,说是名字是八阿哥早先所取又如何?
鼓楼大街的“千金坊”已经开张一年多了,买卖好起来也不是一天两天。
金包银首饰的生意好,为什么四九城没有人张罗第二家?
那就是因为跟赚钱比起来,脸面更重要。
比九阿哥夫妇身份低的,顾着他们身份,不敢得罪人;跟九阿哥夫妇身份差不多的,犯不着拉下好脸来,为了个银楼失身份。
因此只有那些家里早有了银楼生意的,不声不响的加了这一个生意,没有大张旗鼓。
像八贝勒府这样,弄个一模一样的,本来就不占理。
福松处理完这个,也就完了,对高斌道:“明天你该干嘛就干嘛吧,这边不用理会了,后续我盯着。”
其实今天去前门的时候,福松就让高斌先走来着。
这是想着他的身份限制,怕以后被八贝勒府那边刁难。
可是高斌还是跟着去了。
高斌想了想道:“八爷名声在外,再没有不好的,这个奶爹行事怎么会这样糙?要是贪财不肯赔铺面怎么办?”
不糊涂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来。
要知道二月初八爷才过户了一个铺子一个大庄给九爷,这又要给了?
高斌不晓得里头还有雅齐布的闺女海棠在里头,只当是精明人办了糊涂事儿。
八贝勒府。
前头偏跨院,住着雅齐布一家三口。
雅齐布送走步军都统衙门的人,拧着眉头回来。
海棠咬着嘴唇,抱怨道:“这也是皇子阿哥,心眼比针鼻儿都小!”
同样的铺子怎么了?
又不在内城!
九福晋自己没有眼光,不知道南城如今也兴旺富庶。
换了自己的话,早扩张出去了。
内城除了鼓楼大街的老铺,还要在东四大街、西四大街都开一家,南城的前门大街自然也不能落下。
结果九福晋不通经济,压根不知道是个好机会。
正好自家阿哥分的产业中,有南城的铺子,不是正好?
按照她之前的想法,即便九阿哥晓得了,心里不自在,也没有太大干系。
自己去赔个不是,回头改了铺子名就是。
万万没想到,后续会这样发展。
“咳”、“咳”,雅齐布咳了几声,喝了一杯茶压压才算好些。
这还是之前挨了那两脚落下的后遗症,有些伤了肺经。
云嬷嬷在旁,脸色也耷拉着。
她是八阿哥的乳母,在贝勒府做这内管事,威风八面的。
结果半个月前丈夫被九阿哥打了,现下闺女张罗起来的铺子又被九阿哥叫人砸了。
“这也太霸道了!”
云嬷嬷忍不下这口气,道:“打官司就打官司,都是皇子阿哥,谁怕谁?他叫人动手砸铺子,本也不占理!”
说到这里,她又怕丈夫的找不到合适的援手,道:“要不就去安王府禀告福晋,这砸的不是咱们的铺子,也是打的八爷的脸……”
雅齐布忙道:“不宜节外生枝!福晋那边,不要惊动了!”
云嬷嬷还要再说,雅齐布小声提醒道:“你想要换个福晋么?”
现下的福晋糊涂,才有他们一家人的好日子。
真要换个精明能干的,跟九福晋那样的霸道的,哪里会容下她们一家的好日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