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明的为好,上回售药不用说了,那个因为用到太医院,还涉藩无小事,这才交公了,这个印章小打小闹的,就不用劳烦内务府了。”
康熙带了几分苦口婆心,道:“印章就是石头,它的价值除了‘上行下效’,物以稀为贵外,雕工也占了主要的一面,这加上‘内造’二字,不是身价又可以翻番了”
九阿哥听了这话的意思,琢磨了一下,道:“那不挂在内务府名下,儿子就不能用内造办的工匠了?”
康熙道的:“可以不挂在内务府名下,但是你就有公器私用之嫌,如此的话这‘五五分账’不能再少了,等到御史弹劾皇子与民争利,还要朕护着你,朕要背个任儿子妄为的嫌疑,你以后就是朕之‘爱子’……”
九阿哥听了,怦然心动。
这“爱子”的称号不错。
甭管里头如何,对外可以蒙人。
自己一个光头的皇子没有爵位,就出宫开府,天长日久,说不得就被小瞧,连带着妻子都要宗亲福晋轻慢。
他没有掩饰欢喜,美滋滋的看着康熙道.“行,都按您说的算,谁让您是儿子最最尊崇亲近的汗阿玛呢!”
他来的时候带了得意,走的时候这得意更是翻倍了。
康熙看着他这傻样子都觉得心情好了不少。
还真是好满足的很。
不过他嘴里还是挑剔着,跟梁九功抱怨道:“真是不知人间疾苦,晓得那破布条不值两百文,只有十几文的本钱,可还是当着傻子,直接原价买了,怕是都不晓得什么是还价。”
梁九功道.“还是九爷心慈,揭穿这个价格是不想被煳弄,可是还是原价给了,这就是对市井百姓的体恤。”
康熙摇头道:“不过也是耍着小聪明罢了,每次都是嘴上不饶人,最后里外也占不了便宜。”
梁九功想着自己压箱底的鼻烟壶,很想在嘴巴歪一歪。
想想又算了。
不值当跟他计较。
怕是自己气抽抽了,九阿哥还不晓得哪里犯了忌。
舒舒与九阿哥的小院中,九阿哥先是得意洋洋的说了“爱子”的称号,随后还是忍不住后悔道.“开头给的多了,这往后往下减怕是费劲,爷怎么觉得汗阿玛有点均贫富的意思……”
“这是见爷要出息了,赶紧多搜刮一些,瞧着吧,那些银子回头到了他的口袋里,他也不是真的要占了,肯定随手又赏了下来。”
舒舒笑道:“不用计较这些,皇上说的对,沾了‘内造’,确实能身价翻了百倍,再说了这‘皇帝爱子'更显金贵,别说是五成,就是全孝敬了也不亏。”
料子翻倍后,剩下的五成也比没有翻倍的七成多。
九阿哥也会这个账。
舒舒想得更长远。
多了这个“贪财皇子”的罪名,说不得九阿哥就能在内务府扎根。
前朝的老大人,怕是不放心九阿哥这样的品格在前朝行走。
不过她提醒九阿哥账务分明。
就算外头真的将九阿哥当成是贪财皇子,也不能让下一任皇帝误会。
九阿哥点头道:“嗯,这个爷肯定都记账,等到往后谁要是质疑,爷直接摔他脸上!”
次日,闲暇。
夫妻俩终于能单独行动。
两人也没有走远,就在行宫附近的御街熘达一圈,而后就去附近的茶园消磨了半日。
明前茶已经过了,现下正是制雨前茶的时候。
舒舒跟九阿哥喝了一回茶,买了十斤新制的雨前茶回了行宫。
第二天,就是三月二十五。
行宫外头又现苏州时的情景。
闽浙总督郭世隆与浙江巡抚张勃等率浙江满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