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昏厥,可是看到她的妆扮与额头的伤口也是唬了一跳。
这会儿功夫,大夫先到了。
倒是个靠谱的。
“这急怒攻心,头上也磕得狠了,醒来了会恶心会吐……不要移动,得缓两日……刀。”
老大夫诊看了一番,道。
听着这话,四阿哥的眉头皱得更紧了。
不能移动,那就要通知郭络罗家的人了。
否则有了干系,谁也承担不了。
四福晋在旁,低声跟云嬷嬷询问了缘故。
等到听到郭络罗太太独子坠亡,她的心跟着一揪,只觉得喘不过气来。
她也是当额涅的,实听不得这样的消息。
要是她的弘晖有个万一,怕是她也要疯了……
有十阿哥在,舒舒跟九阿哥次日就听到莫尔晖之死的后续。
八阿哥已经从宗人府撤了状子,又去乾清宫请罪去了。
郭络罗太太因失子癫狂在八贝勒府休养。
八福晋被郭络罗太太误伤。
这伯侄两人纷争细节没有传出来,可是大致也能猜得到。
要是郭络罗太太是故意上门行凶,那肯定直接索拿宗人府去了。
既不是上门行凶,那就是被激怒。
舒舒叹了口气,不想说什么。
死亡永远也让人惋惜。
尤其莫尔晖之死跟彭春与伯爷之死还不同。
后两者是久病之人,又是暮年;莫尔晖却是眼看着就要成丁,是个青春正好的少年。
九阿哥也沉默了,道:“这八哥也怪倒霉的,从去年五月大婚到现下将将一年,都请了多少回罪了!”
也就是汗阿玛待儿子们向来宽宏,否则的话,八哥的贝勒怕是也保不住。
之前他心中对八阿哥有怨,现下都忍不住同情。
怪不得有句俗话说,“大丈夫难免妻不贤、子不孝”,八阿哥这里可是众所周知的娶了悍妻。
他望向舒舒,带了庆幸。
幸好当年岳乐薨时,自己才七岁,最是淘气的时候,要不然的话,说不定自己就成了安王府的童养婿了。
舒舒察觉了,也看向九阿哥,道:“恶语伤人六月寒,平日里说笑还罢,却不好真正往人心里刺刀子。”
九阿哥道:“放心,爷是那不识数的人么?才不会那么嘴欠?”
说到这里,他脸上带了厌恶,道:“郭络罗氏不是嘴欠,而是心黑,这是自己日子过的不好,就搅合的旁人也不安生。”
虽说郭络罗家侵占产业这事情恶心,可是八福晋这犯浑就敌我不分,也让人看着难受。
“疯子一样,往后别沾边……八哥这是什么命,怕是满蒙八旗都扒拉不出这样的混账东西……”
九阿哥嘴里嘀咕着,心有余悸模样。
十阿哥在旁,见了九阿哥如此,就神色郑重地看着他。
九阿哥被看得发毛,道:“板着脸做什么?好像爷说错话了似的,难道爷冤枉了她?’”
十阿哥摇摇头,道:“我不是说八福晋。”
九阿哥眨眨眼,道:“那你想说谁?”
十阿哥想了想,道:“八哥跟八福晋的亲事,是安和亲王薨前就差不多订下,那是二十八年,已经是十年前,而后等到三十一年,郡王府三年孝满才行了小定礼……”
九阿哥觉得莫名其妙,道:“说这些做什么?爷还没老呢,当然也记得这个,汗阿玛什么毛病,一个、两个、三个的,选的都是童养媳……”
关键是还落下他!
要是也早早的给他定下舒舒,那跟舒舒青梅竹马的就是自己,还有椿泰什么事?
九阿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