晋早已迫不及待,走到舒舒跟前道:“怎么半年没见,觉得你好像瘦了?”
舒舒伸出手掌,翻了一下,道:“苦夏闹的,不到一个月,瘦了十来斤……”
之前在船上陪着九阿哥一天五顿养出来几斤肉掉个干净,还清减了些。
七福晋眼珠子铮亮,眼下却不是细说这个的时候,就拉着舒舒的手,道:“一会儿咱们一辆马车……”
“嗯……”
舒舒点点头。
她有些明白七福晋的迫切。
七福晋本就是易胖体质,个子也不高,生产前就补了,月子里也没少吃,现在看着快赶上十福晋了,像个发起来的面团。
拉着舒舒的手,都是宣宣软软的,比过去大一圈。
今日过来,旁人没有说什么,可是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。
她那么爱美,怎么受得了这个?
外头丧乐“呜呜”直响,眼见着就要出殡。
过来送殡的亲友也都跟着到了外头的丧棚。
舒舒也终于见到觉罗氏。
觉罗氏在董鄂家族女眷中。
舒舒就悄悄地挪了过去。
“额涅,阿玛也去辽阳么?”
舒舒小声道。
董鄂家公府一脉在京城没有福地,之前的几代先人都葬在辽阳老家的公主陵园。
有舒舒的高祖何和礼跟高祖母文哲公主之墓,还有曾祖父和硕图夫妇、以及几位伯祖父、叔祖父的墓地。
彭春的墓地,也在那边。
觉罗氏点头道:“老一辈也没有近支的了……”
说到这里,她迟疑了一下,道:“而且这次去,你阿玛也要看看咱们家的墓……”
舒舒有些意外,道:“可是大伯之前不是直接葬房山了么?”
觉罗氏小声道:“这是年后出了大伯的事,公爷亲自过府,他们堂兄弟三人商定的,不是现在迁坟,等到珠亮当家的时候……”
当时想得是,嫡支要抱团,要拧成一股绳来,省得随着他们的凋零,家族四分五裂。
“好像是早年你嗣曾祖父也想要葬回老家的……”
觉罗氏道。
就是彭春的几个叔伯,也不是去了就葬回老家的,是二十七年、三十二年两次迁坟。
约定的时间是珠亮当家,那就是齐锡夫妇也百年后。
舒舒心里不大乐意。
“阿玛到底是怎么想的?”
那样的话,三、五十年后,父母老去,她想念阿玛、额涅了,还要千里迢迢的,跑到辽阳祭扫?
再说如今两家有官司横着,往后哪里还能亲密无间?
祖坟还归在一处,让人尴尬不尴尬?
就是康熙那里,也会更乐意看着世家大族分裂。
觉罗氏叹气道:“你堂伯去世前,就惦记这一件事,你阿玛应了就是应了……”
舒舒心里发堵,看着前头穿着孝子服的增寿几兄弟就不大顺眼。
鼠目寸光的东西,但凡有个立下起来的,也不会让长辈走的如此不安心。
堂伯说出这样的话,也有裹挟阿玛的意思。
要不然的话,等他一去,两边的走动肯定会淡下来。
关键是自己阿玛这边,被几个堂侄子恶心了一回。
可偏偏是堂兄的丧事,老一辈兄弟的情分是实打实的,再不喜欢几个狗东西,也得捏着鼻子保全彭春的体面。
因为灵柩不在京城奉安,也不在京郊营葬,大家上了马车,跟着出殡队伍前往安定门。
七福晋的马车上,看着舒舒情绪低落,她倒是不急着问轻身的事,道:“快跟我说说,八福晋到底是怎么回事?我这先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