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就问九阿哥道:“五嫂要是家务牵扯不能动,那三嫂、四嫂不是也差不多?”
九阿哥道:“谁知道呢,爱去不去,许是现下没差事,也不用老往御前跑。”
说到这里,他想起了上回七阿哥御前对答的模样,忍不住跟舒舒吐槽道:“你说他倔强个什么劲儿,实惠是顶顶重要的,汗阿玛这么多个儿子,他不往前凑,谁能想起他来?”
舒舒却听着不大对劲。
那天早上送殡的时候,她才听七福晋提起八福晋“为父报仇”的八卦,嘱咐七福晋告诉七阿哥。
七阿哥半天的功夫,就查出那么多?
“弥月为期,百日为度”。
只有贝勒府的人手怕是不够。
还有那如同君臣对答的模式,也不是一次两次养成的。
七阿哥兼管銮仪卫?
还真是没听人提过。
銮仪卫,也是天子近卫,负责天子出行时掌仪仗的,也是由勋贵子弟充任。
可是,这是延袭前朝锦衣卫的编制,应该还有探查京城内外消息的作用。
舒舒看了九阿哥一眼,他压根没有想到銮仪卫上去,还念叨着:“爷怎么提醒他呢,他是当哥哥的,直接说的话,是不是不妥当,怕他面上下不来的”
舒舒点头道:“确实不妥当,七爷自尊心强,龙生九子,各有不同,或许这样的相处方式才是七贝勒习惯喜欢的方式,爷别好心办了坏事!”
九阿哥讪讪道:“爷好像今天真是好心办了坏事封。”
他就说了调整两位嫔母管领下人之事。
女人产后月子其实分了大月小月的,现下世人习惯做的满月只能算是“小月子”还有为期一百天的“大月子”。
舒舒听着,都能想到卫嫔的无奈。
十年了,什么人手都调理出来了。
这些人看似身份不高,可出入宫廷劳役,包衣内部又联络有亲,用的好了,就是眼睛,就是耳朵。
这其中恩威并施的,心血也有,银子也有。
结果,又要从零开始!
她心中幸灾乐祸,面上却带着担心道:“爷,卫嫔母与八贝勒,会不会埋怨爷?”
九阿哥轻哼道:“爷是公事公办,又不是存了私心,随他们去。”
真要说起埋怨,不是该他埋怨八阿哥么?
记仇的话,都记多少回了?
说到这里,他想起了八贝勒府的雅齐布。
因此即便是到了满月,也要仔细保养,过了百日才算调理过来。
之前叫人盯着,证据整理的差不多。
有私产,还在外宅养着两个私生子。
原本这些东西,找机会递给八福晋就行了。
可眼下八福晋“静养”,失了贝勒府的管家权。
得了这些东西也没用了。
“汗阿玛刚教训爷,让爷晓得分寸,兄弟之间再亲近,也不好插手人家家务,爷不好冒大不韪,直接插手八贝勒府的家务,可也不乐意纵了雅齐布,怎么办呢?”
九阿哥看着舒舒,道:“你帮爷琢磨琢磨,这事怎么了结,总不能虎头蛇尾,不了了之吧!”
舒舒想了想,道·“爷是好心呢,这样背主的奴才留着,往后八贝勒也要吃亏,只是爷是弟弟,长幼有序、尊卑有别,插手五贝勒府事也好、过问八贝勒府之事,就显得不妥当,要不然,爷就交给四贝勒,让他做主……”
那一位可是眼里揉不进沙子的主儿,最是较真不过。
九阿哥皱眉,将上午挨训的事跟舒舒学了一遍,道:“你瞧瞧这多讨嫌,本来不干他的事,他训个没完没了,说话也不中听,也就是爷大度,不跟他计较,换个小心眼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