觉罗氏道:“还能为什么缘故,无人可用罢了。”
说完,她自己就摇头。
不至于。
现下跟乾隆朝末年还不一样。
当时西北、西南接二连三的打仗,国家财政出问题了。
大家才阴谋论了一把。
现下整个朝廷与地方的景象还是趋于太平。
康熙也正是壮年。
或许就是随心。
“怕是开了不好的先河。”
舒舒小声道。
舒舒:
人都不是圣人,要是没有律法禁止,这小贪一下也是人之常情。
官员自己不贪,还有亲族手下。
小贪过后,就会大贪。
胆子与贪欲,就是这样一点点养大的。
觉罗氏点了她的脑门道:“真是胆子大了,什么都敢说,这些事心里有数就好,不许在人前露出来,谁家妇人关心这个?”
舒舒撒娇道:“这是当着额涅的面,当着九爷的面,女儿都不提这个。”
觉罗氏点头道:“那样才好,做人要心里有数,别被人煳弄;可也不必将精明挂在脸上,叫人防着。”
舒舒笑着点头,道:“额涅您就放心吧。”
她跟九阿哥夫妻俩出来的早,现在才是早膳的时间。
舒舒就起身道:“早上就对付了一口,我去陪阿牟吃早饭,一会儿再过来。”
下五旗的官员让人不放心,有二层主子,可不是还有那么多汉官?
伯夫人现在身份与过去不一样了。
成了寡居之人,还在夫孝之内,倒不好过来吃席。
觉罗氏摆手道:“去吧,去吧!”
舒舒就带了核桃去伯府去了。
至于小椿、小松两个,也跟了回来,被舒舒放了假,跟亲人团聚去了。
伯府,正房。
膳桌才摆上来,伯夫人还没有动筷子。
见了舒舒过来,伯夫人脸上带了笑。
舒舒却是先找脸盆架,洗了手,道:“早上起早了,吃不下,就胡乱对付了两口”
等到碗筷拿了,舒舒坐下,看到炸得巴掌大的葱花油饼、羊肉烧麦,酱瓜咸菜、芥菜丝拌芹菜、双黄咸鸭蛋、麻酱萝卜皮,都是她爱吃的。
学的是三纲五常,科举上来的,也不放心么?
都是打小看着她长大了,哪里不晓得她的毛病?
有时候稳重是真稳重,可是有时候脾气也急躁。
昨日既说了今日归宁,那今早肯定早早就要出发。
舒舒就着金灿灿的小米粥,里面一粒米也没有那种,吃了两个葱花油饼、半盘子羊肉烧麦,咸蛋黄也吃了干净。
等到撂下筷子,她才道:“没想到这次隔了这么久才能回家,之前还以为圣驾挪到园子里,我们出入就方便了呢……”
外头关于端嫔摒黜之事,也各种传言。
伯夫人已经过了爱八卦的年岁,只道:“牵扯不到你们身上吧?”
舒舒点点头,道:“不相干,就是宫里几位娘娘挪宫,我们要预备几份乔迁礼。”
至于其他的,就不用给阿牟细说了,省得她担心。
“嗯。”
觉罗氏压低了音量道:“汉人的书上写着’非我族类、其心必异’,他们打小学得就是这个,那叫皇上怎么办?可以使唤他们干活,可要说信赖,还得是八旗,八旗是大清的根基,也是皇家的根基……”
门口传来细小的哼唧声。
舒舒抬头看过去,就见一个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小东西,正在门口。
样子怂怂的。
“这就是阿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