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到了跟前,想要以后的前景,犹豫了也不算稀奇。
九阿哥心里也不自在了,道:“要是那样的话,也太可恨了,好像咱们强娶似的这叫什么事儿!”
这样说着,他就打发何玉柱道:“请十阿哥过来说话。”
少一时,十阿哥跟着何玉柱过来。
听到舒舒的猜测,十阿哥也傻了。
他之前心中怨愤,只以为是巴林太福晋贪婪,皇父故意作态利用此事离间自己跟钮祜禄家,压根就没有想到还有另一个可能。
是他们之前牵线做媒出了纰漏,皇阿玛给他们找补。
他“腾”的站了起来,道:“我过去一趟,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。”
九阿哥忙道:“稍安勿躁,稍安勿躁,大喇喇的过去做什么,引人侧目!今天来不及了,明早咱们回京,该去内务府去内务府,该去宗人府去宗人府,再打发人传尹德过来,听听他怎么说,也别冤枉了他”
十阿哥看了眼座钟,确实不早了。
今天回城也是匆匆忙忙的。
他皱眉道:“要是有反复,直接说就是。”
尤其是前面,董鄂家接二连三治丧,寻个借口止了亲事就是,大家心知肚明,也不会说什么。
如今董鄂家要摆酒了,也到了换帖的时候,这就太过了。
舒舒道:“许是我小人之心了。”
她心里已经后悔了。
之前贪钮祜禄格格的身份,是福松能找到的最好的亲事。
最初的时候也担心钮祜禄格格因“凤巢之女”,性子傲慢,直接传话时已经说清楚福松的短处。
那边没有意见,才进行的下一步。
可是人的想法也是会变的。
尤其是钮祜禄家世代与皇室联姻,大格格的姑姑、堂姐也都是嫁入宗室。
因为这件事,舒舒挂着心,次日也没有张罗牌局。
九阿哥与十阿哥一早就回城了。
十阿哥直接打发王平安去叫了尹德。
“巴林郡太福晋上折请婚之事与钮祜禄家有没有关系?”
十阿哥直接问道。
尹德满脸羞愧,道:“给阿哥添麻烦了。”
十阿哥直接冷了脸,道:“那钮祜禄家打算怎么收场,‘顾全大局’,送女抚蒙?”
尹德忙摇头道:“两家亲事已定,怎么能变,奴才一会儿会去园子求见皇上,说明此事!”
十阿哥皱眉道:“要是亲事不打算反复,那叫太福晋那边掺和什么?是阿灵阿出手了?”
他想到了这个可能。
钮祜禄格格嫁到京城,最受损的还是阿灵阿的名声。
大家会想起她死了的父母,想起阿灵阿诬兄害嫂之事。
尹德犹豫了一下,眼见着十阿哥脸色越来越冷,才讪讪道:“是正泰受了辅国公夫人蛊惑,误会了奴才,以为奴才用这门亲事换了长史,就给太福晋去了信……”
这个正泰,就是大格格的胞弟,也是尹德的养子。
尹德的姊妹中,有两位辅国公夫人,只是其中一人寡居,鲜少在人前露面,比较活跃的辅国公夫人,就是阿灵阿的同母妹,去年在十阿哥的订婚时还挑剔过十福晋。
十阿哥依旧不痛快道:“十来岁的孩子,还不晓得道理?在身边的胞姐、养父母不信,就信一个姑姑?”
尹德羞愧道:“这半年辅国公夫人常过来,待大格格与正泰也好,奴才就疏忽了没想到她还有其他用意。”
十阿哥看着尹德道:“那您怎么之前不知会我一声?”
尹德叹气道:“奴才晓得此事后,就立时打发人往巴林送信,心里存了侥幸,也不想揭开此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