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皮外伤!”
十阿哥看着九阿哥,眼角耷拉着。
九阿哥揉着头道:“都过去了,翻篇了,不许再说了!”
十阿哥咬牙道:“九哥想要杀马,做什么不让旁人动手,还骑到马上去杀,还真是厉害了,九嫂晓得么?”
九阿哥忙望向门口,小声道:“行了,小声些,那不是赶到那了么?”
“这也就是运气好,没出大事,要是从马背上摔下来,才是大笑话!”
十阿哥狠狠地道。
九阿哥往炕上一躺,道:“颠得浑身骨头疼,都恶心的吐了,你不说安慰安慰哥哥,还要啰嗦……”
十阿哥黑着脸,往炕边坐了。
他不啰嗦了,可是也没有消气的样子。
九阿哥只能解释道:“都是小马,真是大马,爷这胆子,也不敢动手啊!”
十阿哥瞪了他一眼,望向讨源书屋方向,道:“那边又装死?”
九阿哥讥诮道:“说不得还等爷过去认罪呢,反正三哥、四哥、五哥过去了,也没有后续!”
十阿哥皱眉,道:“太子是不是太自大了?这阿克墩闯祸,都有一回了,这都是第二回了?”
九阿哥垂下眼,不想说话了。
正如之前他恨索额图的时候,心里明白,太子就是索额图的底气。
现下阿克墩无礼,归根结底也在太子身上。
“我要是老大就好了!”
九阿哥磨牙道。
到时候争不争的先不说,先找机会揍太子两顿。
凭什么那么傲呢?
都是汗阿玛的儿子!
十阿哥想了想,道:“对太子的敌意不能露在面上,要不汗阿玛会不喜欢,咱们找机会就是了……”
九阿哥眼睛眨了眨,道:“火上浇油、趁火打劫、落井下石?”
十阿哥垂下眼,道:“管他是什么呢,反正找机会让九哥将这口气出了……”
九阿哥想了想,道:“不着急,过了这阵再说,出气是出气,也别将咱们自己折里头,那就不值当了……”
兄弟心意相通,对视一眼,就将此事记在心里。
清溪书屋。
也到了用晚点的时候,绿头牌子送了上来,不是官员的牌子,而是嫔妃的。
康熙看了一眼。
摆在头一个的,就是宜妃的绿头牌。
他随手翻了。
十一阿哥之殇,也是一笔官司。
偏生每次都有索额图搅合在里头。
索额图死不足惜,可是索额图行事都是为了毓庆宫。
长久以往,宜妃一脉与太子怕是生了嫌隙。
想到这里,他看向梁九功道:“讨源书屋有动静没有?太子打发人去探看九阿哥了么?”
梁九功摇头道:“奴才不曾听闻……”
康熙皱眉。
他之前说九阿哥不通世情,可是太子通的也不多。
这个时候,即便自己不过去,也该打发心腹过去,将此事了结,而不是一直拖着。
九阿哥不是十五阿哥。
十五阿哥稚嫩,与毓庆宫渊源也深,不会记仇。
九阿哥已经是当差的皇子,上面还有五阿哥在。
就在这时,有太监进来道:“皇上,太子求见,在外头候着。”
康熙松了口气,道:“传!”
等到太监出去,太子随之进来。
“汗阿玛……”
太子脸上讪讪道。
康熙招呼他炕边坐了,道:“怎么能这么湖涂,也不多问一句?涉及十一阿哥,怪不得九阿哥恼……”
太子苦笑道:“阿克墩年幼无知,下头的人奉承,阴错阳差,若不是今日九阿哥揭开此事,儿子压根就不知晓还有这样一桩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