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的!”
康熙冷哼了一声道:“十七了,又不是七岁,还装什么孩子?那就歇到下旬,不要耽搁了差事。”
九阿哥底气十足道:“这个您放心,儿子不是那种‘因私废公’的人,早安排的妥妥当当的……”
等到九阿哥从乾清宫出来,就看到大阿哥与四阿哥还在,旁边还站着梁九功跟姜老太医父子俩。
九阿哥有些迟疑,是先回二所呢,还是先忽悠大阿哥跟四阿哥。
这两位哥哥手头上都富足。
分户银子是他年初亲自拨下去的,都是从了王伯王叔们的例,没有按照爵位等级分了高低,每位皇子都是一样的,二十三万两白银。
大阿哥与四阿哥都望向他。
虽说梁九功支支吾吾没有说准信,可是大阿哥与四阿哥却是认识姜老太医跟姜太医。
能让他们父子出面,还从二所出来,加上九阿哥之前欣喜若狂的模样,还能有什么呢?
大阿哥蒲扇大的巴掌落在九阿哥肩膀上,笑道:“不错,是出息了!”
怪不得方才得意,这是要做阿玛了。
自己当年头一次做阿玛时,也得意坏了。
去年九阿哥在围场哭哭啼啼的模样,仿佛就在昨天。
这子嗣问题,确实熬人。
如今得了好消息,不拘男女,都是大喜事。
四阿哥心中的恼火也去了不少,也为九阿哥高兴。
姜老太医父子见阿哥们都不动,躬身告辞。
父子俩即是遵了皇命过去阿哥所,还要回御前复命。
梁九功就跟着,一道告辞了。
九阿哥因为要借银子,想要装得可怜巴巴些,可是这嘴角咧着,耷拉不下去,神情就有些古怪。
大阿哥看了好笑道:“想笑就笑,做个哭样做什么?”
四阿哥在旁,看着也皱眉,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嫌弃。
九阿哥就揉了揉脸,带了正经道:“昨天不是跟哥哥们开口提银子了,是想要借些银子,补个亏空……”
大阿哥痛快道:“这有什么,用多少开口,明儿打发人给你送来!”
四阿哥却是想得多些,皱眉道:“这一年来,你尽心办差,能有什么亏空?是不是被下头人糊弄了?”
大阿哥一听,脸色也绷起来。
实在是内务府规模庞大,下头衙门还多。
九阿哥年岁在这里,在经济上通几分,可要是跟那些老油条对上,难保吃亏。
九阿哥忙道:“不干旁人的事,是年初的时候,弟弟从内库支了一笔银子,以为年底能补上,结果这中间耽搁了,一时补不上,才想着跟哥哥们开口,也不用特意凑,就是有闲着的银子先借弟弟使使,回头周转开了,弟弟再还。”
大阿哥听出不对劲来道:“到底是多少银子,还要大家凑凑?”
要是三、五万的,应该不会如此。
四阿哥立时想到了今年下半年,草原各部源源不断运过来的羊毛。
最后一船一船的往江宁拉。
要是折算成银钱,确实是一笔不小的抛费。
只能说九阿哥鲁莽,要银子没银子,要人手没人手,大喇喇地都交到曹寅手中。
正如十阿哥之前预料的,四阿哥直接想到羊绒织场上,以为那是九阿哥堆出来的私产。
想要借着便利,添一处产业也不算错。
只要汗阿玛允了,也没有人会盯着。
可是这借内库的银子,就太鲁莽了。
“到底多少银子?”
四阿哥也追问道。
九阿哥犹豫了。
他之前在御前提及的总数一百二十五万两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