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巢之女’,就以为自己金贵了,成了金凤凰了,开始发白日梦!”
门外,大格格小脸紧绷着,已经听不下去。
她挑了门帘,看着国公夫人,脆生生道:“侄女是不是钮祜禄家血脉,轮不到姑母说嘴,侄女发了什么白日梦?是攀龙附凤了,还是怎么了?不是姑母说的大姑身份尊贵,又是蒙藩太福晋,上面有大长公主婆婆,下面有公主儿媳妇,在朝廷都有脸面族里也都敬着,侄女要是过去,正泰的前程就稳了,怎么又成了侄女发梦?”
她这是头一回将悔婚的因果说个明白。
尹德夫妇虽早想到国公夫人身上,可之前大格格只咬死了说是误会。
夫妻俩都面色不善的望向国公夫人。
尹德皱眉道:“你煳弄正兰做什么?”
董氏嗤笑道:“还真敢说,一个蒙藩福晋还能插手八旗任免不成?你怎么不说,自己黑了心肝,见不得大格格顺顺当当嫁到京中,也见不得正泰补了前程?有十爷这个皇子表兄在,走动的亲近了,前程还能少了?”
大格格望向国公夫人。
国公夫人看着尹德,冷笑道:“这是装好人装上瘾了,得了甜头了?帮正泰补缺你们一熘小崽子,还需要钻营,能便宜了正泰?”
尹德皱眉道:“正泰不单是我的亲侄子,还是长子,长幼有序,自是要先顾着正泰的前程!”
国公夫人嗤笑着,想着了正事儿,瞪着大格格道:“你到底是怎么煳弄正泰的,怎么牵扯到金珠身上了?黑了心的下贱种子,自己掉到烂泥里,就妒忌金珠,非要推她入火坑!”
大格格也听出了话头,道:“怎么成了火坑?姑母自己说的,那是福窝子,姑做婆再好不过,还说巴林尊卑分明,也没有人敢嚼主子的舌,适合侄女,不是也正适合妹妹?”
国公夫人怒道:“承认了,果然是你这下贱种子使坏!你烂到泥里,正经人家都嫌你,换个要强、要脸的早死了,金珠是谁?你的福窝子,不是她的福窝子!”
大格格面不改色,道:“都是一样的姊妹,姑母的侄女,若真如姑母说的金贵,也不必现下还无人问津……”
国公夫人气了个仰倒,就要伸手。
尹德上前道:“行了,还闹什么闹!就算出了岔子,又关京中什么事,你勾起了大姐亲上加亲的念头,大姐能为了陪嫁惦记正兰,怎么就不能惦记金珠?”
国公夫人听了,简直要疯了。
这是什么意思?
一口黑锅要背到自己身上!
胞兄不是大方的人,嫂子心眼也小着呢,真这样信了他们的话,怕是要恨死自己。
她对大格格高声:“就是你!就是你!”
说着,她就往大格格身上冲。
大格格年轻灵巧,立时避开了。
国公夫人收不住脚,摔了个大马扒,羞愤交加,怒斥道:“不孝的黑心种子,满口扯谎,居然敢殴亲!”
大格格:
尹德:棼。
董氏眨眨眼,明白了国公夫人的打算,却没有揭破。
人不为己,天诛地灭。
国公夫人翻身起来,已经怒冲冲地出去了·
木。
皇宫,二所,正房。
舒舒正在招待客人。
巳初,九格格如约而至。
书房里面的熏炉早上已经点起来。
舒舒直接将九格格引到书房。
一进来,九格格就察觉到不同,笑道:“九嫂你老实说,九哥是不是体恤您,才想起来让大家提前多支炭?”
舒舒笑而不语。
九格格也跟着笑了,小声道:“也就是宜妃母宽和慈爱,要不然换了其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