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过几日,十爷就跟老爷提了福松阿哥……”
“福松阿哥是显祖血脉,还是九阿哥的舅子,又是九阿哥提挈了前程的,我们再没有不满意的……”
“国公夫人得了消息,就过来挑拨,将我们老爷的长史说成是卖侄女的婚事换的……”
“正泰被湖弄住了,写了信给太福晋……”
荣宪公主听着,心里带了鄙视。
之前就觉得奇怪,这位大格格既是想要攀高枝,也不该放着现成的十阿哥这个姑表哥不攀,惦记上远在巴林的姑表哥。
原来是没攀上。
她不耐烦细打听了,只告戒董氏道:“舅太太要想日子安生,要不将人看住了,要不就是道理说通了,这样横冲直撞的,旁人也没有惯着的道理!”
董氏羞愧道:“奴才一定叫人看紧了。”
这一回一回的,倒是谁都敢找。
再放任下去,说不得回头直接惦记往巴林跑了……
乔迁宴过后,舒舒就闲暇下来。
过了孕吐期后,她食欲大增,胃口大开。
惦记的,都是大荤的,一会儿烤鸡翅,一会酱猪爪,还惦记着吃蒜泥白肉、烤鸭。
舒舒自己也无语了。
这个口味随谁了?
九阿哥饮食素澹,自己爱吃肉,也没有吃的这么凶。
有七福晋的前车之鉴,她也尽力在克制,可是整日里抓心挠肺似的,老是惦记各种吃食。
舒舒没有法子,就想着转移注意力,提前预备起礼单来。
十月里,好几个人过生日。
初一是十三阿哥、初三是太后的圣寿节,十一是十阿哥,十三是她自己,三十是四阿哥。
还有小辈,初六那日是直郡王府大格格与三贝勒府大阿哥的生辰。
小辈的生辰简单,就是衣服跟寿面、荷包什么的。
十三阿哥的生辰礼,已经九月底就送进宫了,是四对荷包加一张七力弓。
圣寿节那日,太后早就发话免宴席。
九阿哥就是随大流,早早的进宫,跟着圣驾在宁寿宫外行礼。
至于舒舒这里,压根就没进宫。
之前预备着进了磕头再出来的,结果太后早早的打发白嬷嬷出宫,告诉舒舒不必入宫,等到满三月再入宫。
这也是为什么那日请客,舒舒大部分时间被长辈们按在炕上坐着的缘故,未满三月,叫人看了不放心。
十阿哥这里,什么也不缺,也没有什么特别爱的,九阿哥就记得“大金辟邪”,从顺安银楼定了一对金狮子镇纸,打算让十阿哥摆在书房。
要不然的话,想起搬家吉日尹德穿着素服去了十皇子府,九阿哥心里就不自在。
四阿哥那里,九阿哥也叫顺安银楼一并出货了,是一对金狮子犬,这是跟三阿哥学习,想要前事翻篇。
伯夫人陪舒舒闲话,看着她的礼单,也传授些自己的经验。
像康亲王太福晋这样的贵亲,就要送心意,可着太福晋喜欢的东西来。
像郭络罗大舅家那样的新贵人家,就要送体面,最好送内造的物件。
像诸位皇子阿哥这样的人家,参考其他府的例子,做添减就要送实用。
像都统府那边,是至亲骨肉,要送实惠的,可是也要有个尺度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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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回来个小侄子,三个孩子,头大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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