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来了。
看着,是真心盼着嫡子的。
舒舒看着五福晋,这样的心意,她外人都能感觉到,五福晋应该也能感觉到……
西次间,九阿哥就将盛京的人参官司跟桂丹昨天过来之事说了。
五阿哥听着,皱眉道:“外祖父掺和这些做什么?”
连宗室都不能再进山采人参,他却成了最后的收参人,未免太托大了。
九阿哥冷笑道:“除了钱,还能为了什么?”
五阿哥眨眨眼道:“那钱呢?”
九阿哥道:“这个就得问他自己了!”
旁的舅舅家九阿哥不熟,可是桂丹这里却是晓得些的。
桂丹家没有多少钱。
前年他们家搬回京城,住的还是郭络罗家的赐宅,就在地安门后的一个五进院子。
还有就是桂丹的亲事,真要舍得用银子砸的话,那定亲对象就不是红带子觉罗了,闲散宗室家的格格,说不得也说成了。
五阿哥摇头道:“怎么能推桂元做首犯,不地道,桂元可是独子独孙。”
九阿哥点头。
之前他都没想起这个。
这样看来,三官保的确可恨了。
桂元是他弟弟的独孙,半点怜悯都没有。
桂元十六岁开始进山,当时肯定是三官保安排了主事的管事带着。
结果出事了,没听说跟旁人有牵扯,桂元直接顶缸了。
顶缸?
九阿哥脸色涨的通红,咬牙道:“他就是故意的,晓得桂元真要出事,我不会白看着!”
就算到时候他不理会,旁人怎么看?
皇子的哈哈珠子,前程唾手可得,去跑到山林里猫了两年。
要说九阿哥不是主使,谁信?
先头朝廷去盛京审理人参案的学士满笃,是不是也这样想的,才仓促结案。
“好啊!老爷子会算计,这顶缸的不是桂元,是我!”
九阿哥想明白其中关键,气得差点跳起来,怒道:“这是平白给爷扣个黑锅!”
昨天他关心则乱,担心的是三官保仗着是皇子外公的身份大肆敛财,或者直接投靠到东宫去。
那样的话,往后他们兄弟都跟着尴尬起来。
就算是要给太子做奴才,也不是这个时候,更不要说他还记得妻子的话,盼着皇父长命百岁。
只要是皇父熬到古稀之年,说不得能把太子送走了。
就算送不走,那自己都能直接养老了,谁稀罕去给太子当差?
五阿哥听了皱眉,道:“怪不得大舅那边前些日子打听了两回你的银子……”
九阿哥之前只是想着让郭络罗家老实下来就行,不必赶尽杀绝,好像他们兄弟没人情味儿似的,现在却觉得碍眼了。
他看着五阿哥道:“五哥,还是换个司仪长吧,道保为人子者,等老大人回来,少不得要回去尽孝,换个轻省差事更好!”
五阿哥听了,有些为难道:“他现在的资历,也不好补缺。”
八旗的旗缺都是有定数的,本在固定的范围择选。
很多都是世职世官人家。
郭络罗家后抬旗上来的,没有根基。
之前得了一个三等侍卫,就已经不容易。
九阿哥道:“那就给桂丹补缺,空出侍卫来,让道保挂二等侍卫去……”
五阿哥看着九阿哥,有些不忍心,道:“就算直接补二等侍卫,也就是看大门的,大舅也四十来岁了……”
九阿哥看着五阿哥,恨铁不成钢道:“是舅舅跟外甥亲,还是儿子跟老子亲?五哥你要是留着他,往后盛京一家人来了,你那府里日子能消停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