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福晋害口,只能喝着小米粥,吃着小咸菜,三人看着也担心。
四福晋想了想,道:“我怀弘晖的时候也害口来着,前后半个月的时候才缓过来,也是吃不了肉,闻不了肉腥味儿,我们爷就让膳房的人用酱油煮的瘦肉跟鸡腿肉,吃着就是酱油口,将别的味道都遮住了,佐粥正好”
七福晋则道:“都有恶心的时候,还是要开开胃,我那里还有小半篓的柑橘,一会儿打发人给您送来。”
十福晋则是想起舒舒孕吐的时候,道:“我那还有腌山杏,我额赫当年害口吃了那个就好了,九嫂前头也吃过,回头也给您送些。”
五福晋看着面上带了感激道:“让大家替我操心了……”
妯娌正说着话,外头有了动静。
丫头进来禀告道:“福晋,九皇子府来人了,九福晋打发嬷嬷过来,还带了不少东西,都在前头。”
五福晋颔首,道:“迎进来吧。
来的是邢嬷嬷,除了送了不少洞子菜跟小菜过来,就是带了两个册子。
“这个是我们福晋孕吐的时候能用的膳食单子,一半是鸡蛋跟豆腐为食材,去了豆腥味儿跟蛋腥味儿,跟吃肉差不多,省得亏了嘴,还有几样是开胃的小菜单子,食材也都是常见……”
五福晋叫人接了,道:“让你们福晋操心了,也劳烦嬷嬷走一趟。”
邢嬷嬷恭敬道:“您客气。”
多的一句都不肯说了。
等到邢嬷嬷离开,五福晋才带了怅然。
宫里出来的嬷嬷,也就是如此了吧。
这才是皇子府嬷嬷的做派。
自己之前做错了。
早该放了嬷嬷出去荣养的,而后在太后跟前求两个人,而不是要等到五阿哥出面代她料理这些。
不用想,也晓得昨天的事情,太后跟宜妃不会满意。
她低下头,摸着肚子,现在倒是庆幸了,暂时不用入宫
四福晋没有说旁的,却是想起自家府上消失不见的嬷嬷。
去年正月里带走的。
都是景仁宫之前的旧人。
就是自己爷,早年跟佟国维这一支更亲近些,毕竟佟额涅是他们家出来的,这半年却开始跟另一个鄂伦岱府上往来多些。
倒是也不扎眼,因为九格格指了鄂伦岱的长子,四阿哥是九格格胞兄,跟驸马提前亲近也是人情道理。
七福晋则是若有所思,而后看着十福晋道:“听说你们府里,从了九皇子府那边的例,当差的人手减半?”
十福晋点头道:“嗯!我们爷说这样就够使唤了,就算不用自己掏银子,也没有必要抛费。”
七福晋看着四福晋、五福晋道:“舒舒手松的时候是真松,说紧的时候也紧,我倒是觉得她这样用人不错!”
九阿哥与十阿哥没有拿年俸,内务府负责一切开销。
可是像其他皇子府,封爵开府的,则都是要自己掏银子。
“之前随了裕亲王府与恭亲王府的例,那两处王府当时是按照宫里的规矩来的,各种当差的人手,跟宫里似的,都是两班、三班的轮,结果咱们跟着来了,府里主子十来个,当差的却是三、四百人,一年下来,俸银都开销了还不够,还要拿庄子跟铺子的出息贴补,才能够嚼用,这样下去,一年到头,攒不下什么,一不小心,就要寅吃卯粮”
几人都是当家主母,也晓得各府经济。
提起此事,都是各有思量……
十福晋见状,有些不安。
她现在也不是不通世情的人,晓得那些包衣人家联络有亲的,虽不敢欺负主子,可是真要苛待了,也叫人笑话。
就像十阿哥说过的,既是成了皇子府包衣,有了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