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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舒摇头,道:“不像檄文,更像是谤文。”
正如十阿哥说的,这一科太巧,乡试龙虎榜,官员子弟占了四分之一,还有几个考生,不是官员子弟,可都是徽商子弟,出身江南大族,也比较令人瞩目。
之前礼部主事说有人咬福松,这檄文上没有,应该是晓得了福松的底细。
显祖血脉,不是他们能诽谤戏耍的对象。
十阿哥看着九阿哥道:“归根结底,还是因三十五年开始顺天府增加解额的缘故,江南文风荟萃,集两省之地,乡试解额才八十三,顺天府却是八十人,如此一来京中的部院大臣安排子弟入京应试的就多了。”
结果荟聚一科,就算是正常录取,看着也像是作弊了。
说到这里,十阿哥皱眉,道:“许是近些年天下承平的缘故,茶楼越开越多,市井八卦也越来越多,这次过去,估计要查了……”
他们身在局外,站在高处,能看出这檄文是无稽之谈,可是下头的百姓怎么看?
三人成虎。
他们会觉得指名道姓的,肯定就没有假的,却不知这世上还有一个词叫“臆测”,还有一个行为叫“无中生有”。
九阿哥也讨厌外头的八卦杂谈,点头道:“早该管管了,一个个是闲的磨牙,以讹传讹的”
而且还应了那句话,好事不出门,坏话传千里。
大家热衷传播的,也多是些隐私八卦,有的甚至不靠谱。
舒舒在旁,想起了钮祜禄家的四太太,就是被谤言逼死的。
言语如刀。
人品高洁的人,却是受不了这样诋毁。
要是向着女子的时候,那满满恶意,更是叫人没有还手之力。
“总不能真就几个落第秀才凑到一起闹出这个,后头是谁呢
九阿哥看着十阿哥道:“爷瞧着,这榜上的多是汉官或汉军的,没有满蒙大臣,这是他们内斗?”
十阿哥道:“不晓得,不过能将二十多个举子底细都说的清楚不乱,也是有心人了!"
他是因为福松的缘故,怕九阿哥跟舒舒担心,才拿了这个回来。
他也晓得九阿哥跟年家有些干系,道:“年羹尧那边,九哥不用担心,没人会当真,就算明珠那边不出面,还有坡尔盆呢……”
一等公坡尔盆,是领侍卫内大臣,也是年羹尧之妻纳兰氏的外祖父。
九阿哥点点头道:“爷不插手,张廷瓒已经提醒爷了。”
十阿哥道:“檄文上没写,可是外头有不少人说张家父子的。”
张廷瓒跟其弟都是顺天府应试。
虽说他们以国子监生的身份下场举业是在规矩里的,可还是为人诟病。
九阿哥最是护短,听了不乐意道:“当朝廷是什么?当汗阿玛是什么?自己落榜了,不想着自己哪里不足,反倒要给旁人找罪过,简直是有病!”
十阿哥想了想道:“文无第一,主考官、阅卷官,都是人,就有喜好取舍,乡试又是最难,百中取一,不忿者多也是常有的。”
几人也没太在意。
没想到第二天,苏培盛就来了。
“九爷,九福晋,我们主子奉皇上口谕昨晚回京,入督察院,监审此案,主子的意思,是先见八旗举人。刃
所以打发人传唤八旗举人去督察院。
福松这里,晓得在皇子府,就打发苏培盛亲自来了。
九阿哥讶然道:“没想到,居然落到四哥手中
那他就没有什么担心的了,吩咐人叫了福松过来。
福松如今就住着皇子府后头的配房小院,身边跟着的都是都统府那边拨过来的老人。
福松担心姐姐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