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日“洗三”时过来。
可是今早得了消息,晓得“洗三”、“满月”都不办了,她就不好再拖延。
妯娌俩就前后脚的过来了。
舒舒已经醒了。
头发编成了辫子,盘在头顶,额头上也系了抹额。
她还叫人做了小围巾,脖子上也系了。
这个是心理因素了。
这辈子即便看书,也没有到颈椎病的地步。
东稍间南边条桌上,摆着两个一尺直径的果盘,一个里装了苹果,一个里装了鸭梨。
她本就换洗的勤,屋子里味道不大。
就算剩下些味道,被这果子香也给压下去了。
舒舒半坐着,跟四福晋与十福晋说话。
四福晋看着舒舒,佩服道:“瞧着你还挺精神的,之前还担心你伤了元气……”
舒舒摇头道:“内里也虚,一动一身汗,都不晓得自己这么爱出汗,太医说,回头要吃上三、五个月的药,这元气才能找补回来。”
四福晋道:“都听太医的,也听姑母的,好好坐月子……”
舒舒的外祖母,也是乌拉那拉氏的老姑奶奶,是四福晋的姑祖母,所以觉罗氏还是四福晋的表姑母。
说到这里,她看了看舒舒的肿眼泡道:“可不兴哭,回头该落毛病了,我当年不懂事,年岁还小,哭了两回,就落迎风流泪的毛病……”
这几年吃药也不顶用。
月子病,月子养。
等到这回再生了,正好可以调理调理,才能将前头的病根去了。
十福晋方才没好意思问,现在听四福晋提及,忍不住好奇,看着舒舒,道:“九嫂您怎么哭了?昨儿生孩子的时候都一声没哭……”
是受什么委屈了么?
生孩子的时候都没哭,过后反而哭了?
舒舒想起自己昨晚的情景,真跟抽风了似的,就跟两人说了缘故,而后摇头道:“都是生孩子影响的,爱钻牛角尖儿,心里可委屈了,过后想想,倒像个笑话……”
四福晋生过,点头道:“不稀奇,都有这时候,等孩子再大些就好了。”
十福晋在旁,听得目瞪口呆,道:“影响这么大么?听着叫人不敢信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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