雅齐布开始还不认,打了两轮板子,才松了口,道:“是小人心疼我们主子,素来友爱兄弟,待九爷如胞弟,九爷待我们爷也恭敬,可自九爷大婚,受了九福晋挑唆,疏远我们主子,还曾讹诈了小人主子两处产业,小人心里不忿,就在外抱怨了两句……”
简亲王与苏努听了这话,都皱眉。
这就是刁奴可恨之处,不但要攀咬九阿哥,还要攀咬女眷。
八阿哥脸色涨红,道:“浑说什么,快闭嘴吧!”
十阿哥冷笑道:“要不是我从头到尾看着,倒是叫你颠倒了黑白!看来你真是老糊涂了,明明是你主子大婚后疏远了兄弟,就是前年五月的事儿,头所、二所怎么生的嫌隙,皇上都记得的,真要是跟女眷相干,这牵扯进去的也是头所的女主子!”
说到这里,他打量雅齐布两眼,道:“至于好好的皇子福晋,怎么就被激出心火,怼天怼地的,是不是还要问问你们老两口?你们老两口留了个老姑娘,将头所当成自己的地盘,怎么激的女主子?”
八阿哥听不下去了,低声道:“十弟,还请少说两句,给哥哥留几分体面。”
十阿哥看着八阿哥,耷拉着脸,眼神幽深,道:“方才这奴才攀咬九哥不恭敬、九嫂不贤的时候,八哥怎么没想着给九哥、九嫂留几分体面?”
雅齐布闹出这么大的动静,他的供述少不得为人关注。
按照他这个说辞,倒像是九哥“自作自受”,他自己倒是“忠心护主”,文过饰非,可恶至极。
十阿哥望向简亲王道:“八贝勒身在局中,恐有被蒙蔽之处,我却是旁观者清,晓得这奴才夫妇在八贝勒府的分量,一个内管事,一个外管事,把持着贝勒府庶务,倒是将正经的女主子当成了摆设,去年八福晋先是小产、后是有疾,未尝没有这奴才夫妇私心迫害的可能,还请王爷彻查此事!”
八阿哥变了脸色,望向十阿哥带了薄怒。
十阿哥神色平静。
他晓得不能顺着雅齐布的供述去查,否则会将外头的视线引到九皇子府。
到时候是非黑白的,没人会在意对错,都会惹人非议,成了谈资。
那就要揭开更大的新闻,让大家从九哥夫妇身上将注意力移开。
简亲王看出十阿哥有私心,可是也没有拦着。
毕竟他晓得,皇上已经有了决断。
雅齐布也好,八贝勒府也好,就是皇上推出来给宗室王公平息愤怒的。
他脸上也紧绷几分,看着八阿哥道:“八贝勒,涉及皇孙血脉,就不单单是八贝勒家事……”
十阿哥还真不是信口开河。
这雅齐布之女如今就在八贝勒后院做格格,要说他们老两口早有私心谋算,也是情理之中。
八阿哥面上带了羞愤,心里却是转得飞快。
事已至此,不是他想要拦就拦得住的。
不过却也是个机会。
夫妻匹敌,一荣俱荣,一辱俱辱。
郭络罗氏前两年错了太多,长辈也都得罪光了。
可是那是他的原配发妻,要是就这样居家不出,那他往后跟安王府那边的关系只会尴尬,跟外头交际也缺了女眷这一环。
不说旁人,就说四哥跟老九,打小就不对脾气,如今却是两样局面,就是因两家妯娌相亲的缘故。
如今郭络罗氏得了教训,性子也安静了。
八阿哥重重地叹了口气,道:“查吧,都是我无能之过,只当他们打小服侍的,当成了家人待的,没有想到其他……”
九皇子府,后罩楼。
九阿哥过来时,正赶上舒舒跟长辈们辩论。
“不能睡扁头,到时候大饼子脸不说,还会影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