欲壑难填。
康熙想到了赫舍里家跟佟家。
一个奶嬷嬷都有着富贵相传的美梦,更不要说这些国戚人家。
康熙沉吟着,去年才叫人查过宫里小阿哥、小格格的乳保,倒是将分府出去的这些皇子给落下了,都要查一查了。
“皇上,四贝勒跟八贝勒求见……”
梁九功进来,躬身道。
康熙抬起头,道:“传他们进来!”
八阿哥竟然湖涂至此?!
早该教训打发的奴才,留到现在不说,还真的叫那夫妻俩算计着了,纳了那两人之女为格格?!
还有四阿哥,怎么做哥哥的?
既是早看出雅齐布不妥当,插手管教的话,也不会闹出这样的笑话。
等到两人进来,康熙就带了冷笑。
八阿哥立时跪了,满脸愧疚,道:“儿子请罪,是儿子眼瞎耳聋,被人湖弄,分不清好坏,才纵得恶奴害主!”
康熙将手中的折子往他身上一摔,道:“只是分不清好坏?那远近呢?!你分清楚了?那奴才去年二月里得罪你弟弟,朕还以为你早就收拾了,结果倒是当成大爷似的养着,满京城的交际,怂恿着旁人报复九阿哥,这是奴才么?宗室王公也没有这么大阵仗!”
八阿哥辩无可辩,叩首道:“儿子湖涂!”
康熙看着他,冷笑道:“简亲王给你留体面,没有将你那格格写在折子上,你怎么处置此人?”
这家人根子就是坏的。
尤其是云嬷嬷,阴害女主子,也是为了这个云格格。
那是祸根。
律法上提及,祸不及出嫁女不假,可是祸根却不能留着。
八阿哥忙道:“儿子会送她去庄子,不会再留在府中。”
听到云嬷嬷的手段,八阿哥也害怕。
他也不傻,当然晓得云嬷嬷的用意,这是要让贝勒府的长子从她女儿肚子里出来。
之前是害了郭络罗氏,要是他一直没有纳海棠,那会不会害到他身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