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,而是换了其他,道:“最近都察院的风气有些不对,爱卿怎么看?”
虽说自从康熙二十六年重开言路,允许御史“风言奏事”,至今已经十几年,可是这些年来御史也都在试探着。
这次科举舞弊案,没有追究御史鹿佑弹劾不实之罪,倒是给御史打了鸡血似的。
要不然的话,也不会马齐分了一次家,就被人上了两个折子。
马齐沉吟道:“御史敢弹劾,是好事,可也要防着空弹多了,耗费朝廷人力物力的……”
说到这里,他想起了今年就是京察之年,京中文武官员的考评早有相应的标准。
他就斟酌着说道:“皇上,是否给都察院那边也设个奖励标准?奏实记功,等到京察的时候,也作为升转参照……”
如此所奏不实,即便不记过,考核也可以记一笔。
那样整日里钻营瞎弹劾的,就是空热闹,讨不到好。
真心办差的御史,也能脱颖而出,拔出来用。
康熙听了进去。
御史的嘴不能堵住,否则他这个皇帝不安,要防着朝臣欺上瞒下。
可御史的嘴也不能放得太开,像弹劾马齐那样的折子,难道那两个御史就想不到其中原由么?
朝廷推崇礼教不假,可也没有完全摒弃满洲习俗的意思。
两者可并存。
还有嫡夫人嫁妆这个,就是汉人分家,也是如此,怎么他们就想不到?
他们装不知道,就是求名罢了。
知晓马齐是大学士,身在高位,为人瞩目,即便被弹劾了,也不好计较,才这样肆无忌惮。
康熙就点头道:“此提议甚好,爱卿拟了折子递上来。”
马齐点头,面不改色,道:“奴才遵旨……”
这折子一递,就给督察院御史带了绳套,怕是那些御史背后要骂死他。
那也无所谓。
他这个大学士,总不能是个摆设。
即便不做权相,也不能露了怯懦。
康熙对九阿哥那边,却不想散养了。
能者多劳。
十八、九岁的年纪,不好好当差怎么行?
还不是守着老婆、孩子、热炕头的年岁。
只是不着急。
先看小汤山行宫修建的如何,要是妥帖的话,康熙想要给九阿哥派个好差事……
还有就是高衍中,算是个人才。
康熙可是晓得九阿哥折腾小半年,自己就没去过小汤山。
那边的差事,都是高衍中父子俩跑下来的。
之前倒是没留意,差点埋没了。
等过两年皇子府那边安稳了,这个高衍中也可以调出来使唤。
九皇子府,外书房。
九阿哥坐在书桌后,看着对面的张廷瓒直运气。
张廷瓒手中正拿着一本《汉书·食货志》,看的津津有味。
他打小学的都是儒家正统学问,入仕也是走的词臣之道。
对于这些经济文章,即便早年学史的时候读过,也只是读过罢了,眼下却是别有收获。
九阿哥见瞪他半天没有反应,冷哼了一声。
张廷瓒这才抬头,看着九阿哥面前的文章道:“九爷抄完了?”
九阿哥撂下笔,揉了揉手腕子,站起来,看着张廷瓒带了控诉,道:“张大人,你是不是有些恩将仇报啊?”
张廷瓒放下手中的书,道:“九爷此话怎讲?”
九阿哥掰着手指头数着,道:“爷记得你提过求子之事,乔迁礼就有观音竹;担心你们刚搬出来,预备不齐全,叫这边账房直接帮你们预备的柴米油盐酱醋茶;怕你们跟左邻右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