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不要鲤鱼,要草鱼,鲤鱼腥,你九嫂不爱吃……”緡
十二阿哥没有捡荷包,道:“九哥,我这里有银子……”
每个月份例五十两银子,花不了。
九阿哥道:“啰嗦什么?回头叫人听了,还以为爷占你便宜,欺负小兄弟似的……”
十二阿哥看了眼自己的书桌,一尺高的卷宗,再看看九阿哥的桌面,干干净净的。
这不是欺负么?!
九阿哥交代完,已经打算回家去了。
结果刚到内务府门口,他就跟七阿哥迎面碰上。緡
七阿哥看到九阿哥,就止了脚步。
眼见他沉着脸,九阿哥有了不好的预感。
这位哥哥可是消息灵通的很。
不会是跟会计司那边有关系吧?
戴佳氏虽说抬旗了,可是按照规矩,只抬一房,亲族多半还在内务府。
“七哥……”
九阿哥讪讪的。緡
他不给戚属特权是一回事,真要跟这些人家对上又是一回事儿。
兄弟们感情都不错,为了不相干的人影响情分,实没有必要。
七阿哥道:“出宫?”
“嗯……”九阿哥老实点头。
七阿哥示意他跟上,道:“那出宫再说……”
九阿哥放缓了速度,落了半步,跟在七阿哥身后。
七阿哥板着脸,九阿哥又是乖巧模样。緡
落在西华门的护军眼中,就是九阿哥被七阿哥提溜走了。
“九爷素来得意,这回瞧着心虚,不知道做什么了……”
有人小声嘀咕着。
“不会是拦了七爷外家补缺吧?”这是其他人猜测。
这些宿卫宫门的护军,也都是内务府出来的,自然晓得内务府的新闻。
年后最大的新闻,就是九阿哥给那些戚属人家穿小鞋了……
西华门外,九阿哥的马车已经候着。緡
九阿哥看了七阿哥一眼,道:“要不,咱们上车说?”
七阿哥没有跟他客气,上了马车。
九阿哥无奈,跟着上车。
桂香斋是董家的生意,跟七哥这边应该不相干。
那就是裕丰楼,是七贝勒府的买卖?
没听说啊……
不是说南城的民人开的么?緡
好像东家姓高,并不是哪个王府的门人,就是宛平老户,那酒楼也开了好几十年。
七阿哥看着他,道:“你叫人查裕丰楼?别查了,那有乾清宫的干系……”
九阿哥实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,有些懵,道:“七哥您这话是什么意思?什么叫乾清宫的关系?那个姓高的是哪个大太监的侄儿,或是哪位保圣夫人的亲戚?”
七阿哥看着他,压低了音量,道:“你晓得銮仪卫吧?銮仪卫有暗线,高家就是隶属于銮仪卫,给御前收集消息的!”
九阿哥不由皱眉。
他当然晓得銮仪卫,就是前朝赫赫有名的锦衣卫。
可是那十间门面大的铺子,那四十八两银子的租金乾清宫知道么?緡
应该不知道。
这就更让人心里堵得慌了。
要是外头的王公勋贵的门人,过来敛财还说的过去,这御前的耳目敛财……
那往上报的消息,还靠谱么?
七阿哥既跟他透了底,他也没有什么可瞒的,就说了会计司官铺的租金问题。
“弟弟还担心冤枉了人,自己过去看了一遭,那三岔口的位置,十间上下两层的门脸房,皇城里生意最好的大酒楼,年租金四十八两银,不提别的地方,就是一墙之隔的地安门外大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