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了大耳包、小耳包。
夏天可以用丝棉材质,冬天可以换成羊绒。
可是这个东西,好像很容易彷造。
这就是一、两年的买卖。
怎么将档次提高,将价格卖几十倍呢?
贴金的肯定是不行了。
读书人,不管是真清高、还是假清高,都要摆出不喜金银的架势。
这想要溢价,不加这些外物,加什么……
九阿哥低头掏出了怀表,关上,合上,关上,合上。
眼下京城最流行的是什么?
洋货!
但凡沾个洋字,没有卖的不好的!
九阿哥看着自己画着的耳包,这个也可以是洋货……
他好像找到了溢价的方向。
可是《大清律》上写的清清楚楚,售卖假货是犯罪,不许骗卖。
那怎么变成真洋货呢?
这个得琢磨琢磨……
西花园里,讨源书屋。
太子看着手中的礼单,心里带了不满。
五尺高的穿衣镜,东宫也只有一架,老三那里却是出手就送了。
缂丝料子,这个毓庆宫不缺,可是直接送四匹,这个也是大手笔了。
这是赔情,还是故意露富?
不知羞耻。
老三素来小气,什么时候这样大方过?
感情以前的抠搜都是假的,这家底丰厚着。
想想也是,马家在御膳房经营了将近四十年,这银子还不知贪了多少去,大头都在荣嫔母子手中。
他撂下帖子,看着三阿哥的太监,道:“三阿哥太见外了,爷这里又不是旁处,有什么不能来的?让他下午就来,爷请他吃酒……”
那太监应了,回北头所了。
三阿哥听了传话,脸上带了薄怒。
他正正经经地送礼,代马家跟生母的错处赔不是,是敬着太子,是规矩所在。
可是太子这样轻慢,当天提熘人,也太无礼了些。
他与太子不是亲密无间的关系,也不是没有爵位的光头小阿哥。
太子倨傲无礼,不友爱兄弟……
三阿哥的神色平复下来,脸上多了笑意。
汗阿玛不是最在乎“兄友弟恭”么?
要是太子不友,众所周知,那汗阿玛就不担心他那些幼子没有个好下场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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