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三、小六听了,也是默默。
他们都晓得这位姐姐不是庶姐,可也是堂姐,当年出嫁的时候,他们都见过的。
小三看了眼舒舒,带了几分后怕。
伯夫人也看着舒舒,道:“瞧瞧那边怎么治丧,后天还是当走一趟……”
家里晓得只是堂姐妹,可在外人眼中,那是舒舒的亲姐姐。
这是骨肉至亲了,那边身份不如舒舒尊贵,舒舒更要礼数周全。
总要去奔丧的。
舒舒点头。
她之前虽对贝子府的夫人们不满,可是真不包括这位七夫人。
之前住在皇宫里不得见,后来开府,她就怀孕了,不怎么见客。
等到她生产,七夫人又到了孕晚期。
所以真要说起来,总共就见过三次。
一次是七夫人出嫁时,一次是彭春治丧时,一次是小三订婚时。
“三嫂估计也要去……”
舒舒道。
不单死了的七夫人是三福晋的妹妹,那边贝子府的九奶奶也是三福晋的同父异母妹子,舒舒的另一位堂姐。
小六忍不住吐槽道:“怎么嫁娶就可着这一家了?”
这说的是苏努有个女儿,嫁到了公府那边,也是三福晋的兄弟媳妇。
连带上小三这里,苏努贝子府跟董鄂家小一辈就嫁娶四回。
都成换亲了,还换了好几回。
这在其他人家,压根不可能。
实在是苏努贝子府小一辈儿女太多了,现在就四十来人,又流行跟世姻人家嫁娶,就这样“亲上加亲”。
舒舒拍了拍小六的肩膀,道:“放心,到时候给你在旁的人家找。”
她将血脉远近之事跟父母掰扯过,小四以后的亲事,即便还在知根知底的人家找,也会考虑到血脉远近了。
小六道:“那让额涅挑白净的小格格。”
虽说得了丧音,但是要说舒舒姐弟几个会难过,那就矫情了。
跟陌生人差不多,总共见了不到三、两面。
小三读书,晓得这外室女跟妾生女的区别,道:“大姐,堂伯生前后院也不少妾室,府里庶子、庶女也不少,怎么又是外室子、又是外室女的?”
去年彭春治丧时,两个外室子也回府服丧来着。
舒舒只晓得这位七夫人的出身,生母是个小寡妇,家里还招赘后死了丈夫,跟彭春有了一晌贪欢后,就瞒下了有身孕之事,这是自己当家做主惯了,不想入府为妾。
后来是女儿大了要选秀了,才找到彭春。
结果赶上彭春当时因乌兰布统战败之事受处置,丢了满洲都统,担心为人攻讦,才央求到齐锡这里。
至于那两位外室子,她还真是不清楚。
只是外室女给安排了出身,也择了亲事,怎么两个外室子那里,彭春没有给做其他安排?
舒舒望向伯夫人。
伯夫人道:“生母出身不清白,又生在外宅,谁家也不会认回去的,那个格格不同,外家也正经旗人,能追根朔源。”
到了吃饭的时候,就直接在后房摆的膳桌。
伯夫人不喜荤腥,舒舒就让人做了八珍白菜卷跟胡萝卜鸡蛋卷。
除了烤鸭之外,还烤了半扇羊排。
小三跟小六两个的饭量都不小,又是姐姐家,不用作假,吃的心满意足。
连带着九阿哥被带着,都多吃了好几口。
等到吃完饭,才酉正。
不过舒舒也催着小三回了,道:“问问额涅,家里怎么奔丧,打发人过来告诉我一声……”
都统府是七夫人名义上的娘家,今天得了消息,就要去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