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这贝子能升上去,就能降下去。
舒舒望向那嬷嬷道:“姐姐前日生产到底是什么情形?你在屋里守着,有无异常之处?”
那嬷嬷的视线从舒舒脸上看过,也看到了系了黄带子的九阿哥跟三阿哥。
她立时跪下,哽咽道:“九福晋,求您给我们夫人做主,我们夫人没得冤!”
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,只有老嬷嬷的哽咽声。
勒钦的脸上血色褪尽,看着老嬷嬷道:“到底……是怎么回事?”
真是生母为了安置失了清白的侄女,谋害了他的妻儿?
那嬷嬷恶狠狠地看了勒钦一眼,跟舒舒道:“端午节前,伯夫人过来探看我们夫人,拿了一盒人参,就是备着生产用的,结果侧夫人装病,七爷这个大孝子,就将人参送过去了,前天我们夫人用人参时,侧夫人给拿出来的是糟了的人参尾巴,这药力不足,夫人没有力气,这才,这才……呜呜……”
这虽不是直接害人,却跟直接杀人不差什么了。
舒舒的脸色很难看。
觉罗氏的脸色也不好看。
昨天她见了这嬷嬷跟丫头,问了珍珠生前之事,对方却没有说人参。
这应该是之前看不准那不好的人参是侧夫人换的,还是觉罗氏预备的,心中存疑。
眼下见觉罗氏跟舒舒确实为她主子出气,笃定是侧夫人换的人参,才敢说出此事。
舒舒望向苏努,反而平静下来,道:“事到如今,真相大白,或许您要再听听那位夫人怎么无辜,或者是哪个听差的嬷嬷、丫头,耳聋眼瞎的,拿错了人参?”
苏努贝子重重地叹了口气,道:“家门不幸,家门不幸啊!”
九阿哥撇嘴道:“做你们家儿媳妇可真不容易,娘家预备的人参,都能换了,这跟杀人有什么区别?”
三阿哥道:“行了,老九,少说两句,族兄不是那糊涂人,那不单单是儿媳妇,还是表侄女呢,真要让人冤死了,这往后见了我岳父也不好交代!”
九阿哥轻哼道:“亲戚算什么啊?跟家里人能比了,这不是兴帮亲不帮理么……”
说到这里,他顿了顿,道:“只是这手法很是熟练啊,先是将人气得早产了,再换了救命的人参,是不是查查前头几个夫人怎么薨的?要是记得不错,几位族嫂可都是没的挺早的,不会也有亡于产关的吧?”
一句话,贝子府的诸位爷都望向了苏努贝子,脸上惊疑不定。
除了老大跟稚龄的十二阿哥不在,其他十个都在这里,其中七个嫡子,六个没额涅。
九阿哥这一句话,钉子是扎下去了。
大家心中少不得琢磨一下,为什么嫡夫人进一个死一个,这侧夫人却是稳稳当当的。
苏努看了九阿哥一眼,拿不准他是故意的,还是无意的。
只是眼下不是掰扯这个的时候。
苏努望向齐锡道:“表弟,到了吉时了,先将孩子的后事办好,马氏那里,我不会饶了的。”
齐锡叹了口气,道:“贝子爷心里有数就好,正如三爷说的,我这心里也难受,不知道往后怎么见堂兄。”
觉罗氏已经改了主意。
停灵之事是早就说好了,那个不必提。
嫁妆却是要提的。
她望向了九奶奶,这是彭春幼女。
如今两家关系这样,往后这孩子在贝子府即便不会被欺负,可是也孤立无援。
觉罗氏就看着勒钦道:“本想着你额娘糊涂,你是个明白的,可是没想到珍珠真是被你额娘害死的……”
勒钦头都垂到胸口了,无地自容。
觉罗氏望向苏努贝子道:“珍珠的嫁妆,我们要收回,总不能便宜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