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也不能叫人落了空……”
康熙听着,脸色发黑。
只听说王公勋贵勒索大臣的,没听说大臣反着“勒索”皇子阿哥的!
不管是什么立场,此事都是大不敬。
他看着九阿哥,皱眉道:“你既是晓得是占便宜的,直接撵了就是了,为何还纵容?”
九阿哥道:“也不算纵容吧,儿子叫福松过去训人了,跟那人说清楚了,没有下一回。”
康熙:“……”
所以银子给了,还要画蛇添足,人情还没落下?!
他看着九阿哥,沉吟道:“这是太子妃族人,你是顾念着太子妃那边的人情?”
九阿哥晓得,此时点头省事,可还是摇头道:“儿子是觉得这人脸皮虽厚些,可不是贪官,为人也难得,本是勋贵出身,富贵惯了的,还能想着寻常小卒的生计,舍得放下脸皮跟前程过来钻营……”
“左右就这一回,吃亏就当占便宜吧,跟烧香拜佛似的,积下福祉,保佑汗阿玛万寿无疆,皇祖母千秋不老,娘娘长命百岁,也保佑丰生他们几个好好的长大……”
康熙听着,神色稍缓,道:“那些残兵不是绿营老卒,这是石家的户下人出身的披甲,真要是绿营兵籍贯都在地方,不会跟着回京……”
九阿哥露出诧异来。
“那是他养自己的奴才!?”
他面上带了纠结,感觉还是让对方占便宜了。
康熙看着他,冷哼,道:“打听的一知半解,就胡乱做主。”
九阿哥皱眉道:“那怎么那样寒酸啊?何玉柱昨天打听着,说是那些人伙食银子都是石家供给,这户下人立了功劳不是可以开户么?开户就要分宅分旗田的,怎么这吃喝还要主家贴补?”
户下人为仆兵,也是八旗旧俗。
就比如小松的阿玛黑山,就是仆兵出身。
康熙的脸色不好看,明明《八旗疏律》中明确规定,旗产不许转卖,可是户部八旗司的文书登记,却是记得清清楚楚。
早就有旗产买卖了。
失了旗产的百姓越来越多,沦为京城的贫苦户,生计艰难,有主家喂养的还是运气好的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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