受过。
只有他跟十阿哥两个,什么都没有轮到。
还有一个小十二,怪可怜的,提起来都尴尬。
九阿哥叹了一口气,道:“汗阿玛,跟您商量点儿事,往后再出巡带儿子,您也穿插着来,您看这旱的旱死,涝的涝死的……”
康熙看着他道:“要是点你随扈,你乐意?”
十几里都要坐车的人,能受得了出巡时的千里奔波?
九阿哥道:“那当然了,这一年到头来,能整日里见汗阿玛的日子都是有数的,好不容易到了父子兄弟能朝夕相伴的,还轮不上,怎么不叫人心里发酸……”
他觉得自己在御前的体面还是有的,之所以去年跟今年两次北巡都没轮上,估摸着也是内务府内没有人的缘故。
他就道:“汗阿玛,您什么时候得空,再点两个内务府总管吧,或是从下头的郎中里资历老的提两个,儿子就能松开手了,不用人老拴着。”
眼下马齐也好,哈雅尔图也好,都不是能腾出手来料理内务府庶务的人。
前者是大学士兼户部尚书,后者是都察院左都御史。
闹到现在,竟是九阿哥自己挑大梁。
十二阿哥身份够了,可是九阿哥并不想将他推到台前头。
年岁太小了,内务府那些包衣也会看眼色。
自己爱酸脸子,发作了几回,他们忌惮的多;十二阿哥这里,还是在后头猫着攒功劳吧,没必要跟这些包衣对上。
关于增加内务府总管之事,九阿哥之前就提过。
康熙也记得心里,点头道:“此事朕记下了,不用再啰嗦。”
九阿哥想起正事儿,带了几分犹豫道:“这一万六千五百两银子,儿子就直接去毓庆宫要了?”
康熙点头道:“去吧!”
九阿哥摸了摸下巴,道:“要不,儿子将账单列好了,让人去收?”
康熙看着他,似笑非笑。
九阿哥脑袋耷拉下来,道:“儿子晓得了,那样不恭敬。”
太子与太子妃可以打发人往他们这里来,他们那样过去,就不恭敬。
康熙面上不显,心里却比较满意。
不管什么时候,都应该规矩在前头,才不容易出纰漏。
九阿哥不想多说了,本就是过来报备一下。
回头要是太子不乐意拿银子了,或者拿的不情不愿的,哈哈,那就有笑话可看。
他就道:“那汗阿玛您歇着,儿子过去找五哥说几句话。”
康熙听了,点了点头,越发满意。
父兄,父兄,父在前,兄在后。
九阿哥从御前退下来,就抓了个人问了,去了五阿哥落脚的地方。
走到一半,他就跟五阿哥碰上了。
五阿哥听说九阿哥去御前,不放心,过来探看。
“五哥您怎么了?”
九阿哥刚才看到五阿哥就想要问了:“您这是路上病了?怎么瘦了一圈?”
五阿哥之前比较富态,之前快三层下巴了,眼下两层半,眼睛看着鲜明一些。
五阿哥听了,不由红了眼圈,带出几分委屈来。
九阿哥看着不忍心了,道:“这到底怎么了?”
皇子阿哥,还能有什么委屈不成?
还是跟其他兄弟有了嫌隙?
五阿哥叹了一口气,摇头道:“没事儿,就是出京后,汗阿玛不准我坐马车了,全程骑马。”
九阿哥咋舌道:“那是够遭罪的。”
尤其是这巡塞外,跟去东北方向还不同,压根就没有路,跑马比平时要辛苦。
九阿哥道:“这是汗阿玛的慈心呢,担心五哥您的身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