豆芽不妥当,肯定不会再叫人从外头买……”说到这里,他又指了指豆芽道:“这清水发的豆芽,少了肥料,长得不如外头的大,也没有外头的直熘!”四阿哥听了,脸立时黑了。
原来外头卖的豆芽,为了豆芽发的好,要加添加一样东西,那就是童子尿。
从宫里搬出来三年,吃了两年半的豆芽!九阿哥见他变脸,轻咳道:“这个,不算什么,不用细寻思,真要细寻思的话,这地里长出来的菜,都吃不得了;还有猪,外头乡下人家,猪圈上头就是茅厕……”四阿哥恶心的不行,忙道:“行了,外头要黑了,你赶紧回家吧,仔细弟妹惦记你!”再叫九阿哥念叨下去,他什么也吃不下了。
九阿哥见了外头天色一眼,确实到了日暮时分。他心里算了下时间,四福晋上午发动的,这也大半天。
他就道:“不着急,还没入更呢……”反正两家就在同一条街上,就算到了宵禁的时候也没有关系,就在家门口行走,也没有去其他的街道。
兄弟两正说着话,外头就有了动静,是四福晋身边嬷嬷来了,喜气盈腮道:“贝勒爷,福晋生了三阿哥,母子平安!”四阿哥立时起身,就要往正房去。
等到看到九阿哥,他又止了脚步。九阿哥也跟着起了,道:“恭喜四哥再添嫡子,快去看四嫂吧,弟弟挂了小弓就回了,我们福晋也惦记四嫂的状况呢。”不是外人,四阿哥也不跟他客套,点点头,跟着嬷嬷往正院去了。
弓箭跟红绸早就预备好的。生男挂弓于大门左边,生女挂红绸于大门右侧。
除了对亲邻宣布喜讯之外,也是提醒路过的人安静,不要惊扰了产妇与婴儿。
九阿哥亲手挂了弓,就离了四贝勒府,回皇子府去了。眼下天还没有黑透,四贝勒府门口有动静,也就落入大家眼中。
九皇子府,上房。屋子里已经掌灯。舒舒百无聊赖,手中拿着《礼记》,看着座钟,已经是酉初一刻。
她打算将四书五经捡起来,回头给孩子们开蒙用。只是眼下,她有些看不下去。
九阿哥去四贝勒府,也将近一个时辰。她不免有些担心,不是担心九阿哥,而是担心四福晋,是不是有什么不顺当。
毕竟这一个阿哥,是历史上没有的。她手上拿着一串檀香佛珠,忍不住拨动起珠子来。
只是这历史上没有的阿哥还少了?自己的两个,五贝勒的一个,多个四贝勒府的皇孙也不稀奇吧?
只是其他人与历史主线并无影响,可四贝勒府多了三阿哥却是未必。起码弘晖立不住的时候,也没有乾小四什么事了。
外头响起脚步声,有些凌乱仓促。舒舒听了,心一下子就提起来,也从炕上坐起来。
随着开门声,关门声,九阿哥小跑着回来,样子有些狼狈。原来外头下雨了,九阿哥这是顶雨回来的。
舒舒这才发现,外头起风了,秋风萧瑟。她忙起身拿了干净毛巾递给九阿哥:“爷怎么还顶雨回来了?”九阿哥没有接毛巾,而是将身子往前探了探。
舒舒就抬了手臂,将他脸上的雨滴给擦了。
“下得急,出四哥府的时候才起风,结果没走几步,这雨说下来就下来了……”随着他的说话声,外头就是一阵惊雷,而后就是秋雨纷纷。
舒舒在九阿哥身上衣裳上摸了一把,确实没怎么湿才放心。夫妻两走到门口,推门看着外头的雨,面面相觑。
“钦天监怎么算的日子,希望这雨来的快,去的也快……”九阿哥皱眉道。
他觉得有些玄学说法,不得不讲究。按照时下的说法,结婚当天还是天气晴好为上,赶上下雨不好,民间有句老话叫
“结婚下雨,新娘命短”。舒舒看着外头的雨,没有说话,心里也不舒坦。